牙被打掉好几颗，他也没钱去大医院，找了个小诊所，补了两颗露在前面的大门牙，疼得他几晚睡不好觉。</p>
晚上他嗷嗷叫，心里也有个猜测，那就是打他的人是朝岸宁，但他没有证据，而且就算真是朝岸宁打的，他也不敢拿朝岸宁怎么样。</p>
心里怨气多，经常回忆回忆以前折磨朝岸宁的时候，好像这样就能出出心里那口憋着的闷气。--</p>
白天朝岸宁在公司里工作，栖南就背着相机包大街小巷去拍照，拍够了就去找朝岸宁一起吃饭，有时候中午去，有时候晚上去。</p>
公司里的人很多都认识栖南了，栖南去的时候会买一些下午茶让唐吉分一分。</p>
栖南长得帅，爱笑，人又好相处，去了两次，就有胆子大的小姑娘冲他要电话。</p>
有一次正好被唐吉看见了，唐吉提醒那个姑娘，如果还想在公司继续待，就跟老板抢人试试。</p>
唐吉这么一嚷嚷，没两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老板跟栖南的关系了。</p>
栖南也不避，该去的时候还是会去。</p>
朝岸宁吃饭的时候还问栖南：“你知道公司里的人，现在都叫你什么吗？”</p>
“叫什么？”</p>
栖南拍了一天照，中午就没吃东西，晚上饿坏了，吃饭速度很快，狼吞虎咽的，朝岸宁提醒他慢点儿吃，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说：“他们叫你老板娘。”</p>
栖南咳嗽一声，嘴里的饭差点儿喷出来，赶紧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去，咽了嘴里的东西才说：“别瞎叫。”</p>
栖南又咳嗽两声，朝岸宁给他拍着后背问：“哥，你就答应我吧。”</p>
栖南眼睛一抬：“答应你什么？”</p>
朝岸宁眼睛亮得很：“当我男朋友，行不行？”</p>
栖南想都不想：“不行。”</p>
朝岸宁：“……无情。”</p>
栖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别扭过，以前的小弟天天扒着他要当他对象。</p>
他知道如果想让朝岸宁断了这个念头，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但是朝岸宁只要跟他耍耍赖，他就会跟朝岸宁妥协。</p>
但是，妥协也得有个度吧？</p>
睡觉前正烦着，芳姐给栖南送上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汤，说是景叔看他这几天黑眼圈重，让他喝点，然后好好睡觉。</p>
栖南谢了芳姐，看着碗里的东西，没喝呢，脸上的表情先苦上了。</p>
他想早点儿回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不想再喝景叔弄的中药汤，苦东西这几天他集中尝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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