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也知道，朝岸宁不想说的，哪怕他问也没有用，要不是上次无意间看到了关于赖健的新闻，要不是唐吉说的那些话，他什么都不知道。</p>
朝岸宁侧躺着，整张脸拱着栖南胸口，下巴低低的，鼻子不停闻着。</p>
朝岸宁很喜欢栖南身上的味道，打小他就喜欢，总爱往栖南身边钻。</p>
栖南的胳膊从朝岸宁头顶圈过去，手指插在他头发里，在他脑后慢慢摸着。</p>
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圆形伤疤，以前他竟然没发现。</p>
“小宁，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p>
栖南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朝岸宁不动了，鼻尖还贴着栖南锁骨，他想了想，抬起因为憋气胀红的脸，呼吸很热。</p>
朝岸宁想了很长时间才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p>
朝岸宁说的很认真，眼神变得有些远，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对栖南有不一样的心思的，但他也确实找不到具体的某个节点。</p>
小时候他确实只把栖南当成哥，当亲哥，但同时他也知道，他对栖南的占有欲不一样。</p>
哪怕方言是栖南亲弟弟，他也不想方言离栖南太近，总是会横插一脚进去，隔在两个人中间。</p>
他那时候就想，栖南是他一个人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p>
等到他长大一点之后，他也发现了自己不正常的占有欲。</p>
朝岸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关注栖南的点慢慢就变了。</p>
以前他会关注栖南晚上是不是给他留窗户了，有了好玩儿的好吃的是不是想着他了，周末回来是不是先找他而不是先找方言了，他跟人打架受伤了栖南会不会发现……</p>
后来他的关注点变了，他开始关注栖南的五官，栖南的身体，也不再把他当成哥。</p>
他会长时间盯着栖南的睫毛看，长密的睫毛扫在下眼睑，他会直接伸手去摸，但总是会被栖南拍开手。</p>
阳光透过窗格打在栖南脸上的形状，栖南喝水时唇瓣上沾了水珠，还有栖南当着他面换衣服时侧腰弯进去又往上勾起来的线条。</p>
他曾经把那些细微的变化归结于青春期，生理课上老师说过，青春期跟以前就是不一样。</p>
第一次做梦，是他陪栖南去纹身的那一天。</p>
纹身的时候，栖南的裤腰拉得很低，他就站在旁边看着纹身师拿着纹身针扎在栖南后腰皮肤上，纹身机器工作时嗡嗡响，他脑子里什么声音都透不进去了。</p>
他一站就站了四个多小时，看也看了四个多小时。</p>
晚上回家之后他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晃栖南后腰那片扎眼的纹身图，还有栖南裤腰下面包着慢慢分开的两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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