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妈妈比做人难太多了

余九琪把葛凡送回了余凯旋家，没多久红姨和余凯旋也回来了，围着脑袋被砸坏的葛凡忙前忙后，小九始终站在旁边，平平静静。</p>

就连葛凡义愤填膺地重复了一遍孙锡今晚的混蛋事迹，她也毫无表情。</p>

后来她在洗手间里洗弄脏的毛巾和衣服，没一会余凯旋走了进来，用水龙头洗了洗手，而后边擦手边说：“这回你妈斗不了蛐蛐了，蛐蛐跑了，还斗啥。”</p>

“也挺好。”他瞥了眼小九。</p>

指腹忽然一抽一抽的疼，从水里拿起来一看，白白指节上什么也没有。</p>

孙锡是连夜离开石城的，他加了双倍价钱叫了一个长途代驾，坐在后座角落里，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身上，闭上眼睛。</p>

中途只给孙婷婷打了个电话。</p>

言简意赅地冷静交代婷婷，他已经给商场一楼坍塌那家咖啡厅赔了 30 万，也签了和解协议，在医院奶奶账户里存了 10 万，回头再给婷婷转 5 万块钱，让她留着大学艺考用。</p>

又说，让你爸妈放心，对方应该不会告他们了，但西丰街的生意暂时别做了，铺子可以兑出去干点别的买卖，听不听随他们。</p>

最后简单说，我走了，回去了。</p>

挂电话之前似乎听到婷婷哭了，哭着说了句什么话，孙锡太累了，没在意。</p>

很快，他躺下睡了。</p>

车行驶在午夜的高速上，长途代驾司机又喝了一罐红牛，看了眼导航，还有八个小时能到北京，疲倦的眼睛用力瞪大了些，他想要不是这位奇奇怪怪的大帅哥给钱敞亮，打死不接这活。</p>

他看了眼后视镜，正好看到那敞亮帅哥蜷缩着身体躺在后座，眉头紧皱，碎发凌乱，脑袋上还有伤。</p>

忽然觉得，他怎么有点像一只丧家犬。</p>

第12章 做妈妈比做人难太多了</p>

葛凡早晨是被一阵按不掉的电话铃声活活吵醒的，按了又响，响了又按，如此往复几次，他腾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眯着眼睛划开电话就准备骂人。</p>

可对面一句低低柔柔的问候就让他哑火了：“凡哥，早上好啊，那什么我就是问一下，我们家小九在她爸那不，给她打电话也不接。”</p>

葛凡万万没想到是温雯，使劲揉揉眼睛：“雯姐啊，你等会儿我看看去。”</p>

他掀开被子起床，睡衣睡裤从余凯旋家朝东的次卧出来，两步走到朝南的次卧看了眼，门半开着，床铺收拾的规规矩矩，又瞅了眼时间：“她应该上班去了，估计今天又坐柜台吧，没空接电话，你有事啊？”</p>

这话问的，没事能连环夺命 call 吗，葛凡揉两下昨天被打坏了的脑子，疼得龇牙，又说：“你咋知道我住我爸这了呢？”</p>

“我啥不知道，我谁呀。”她哼笑，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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