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小九忽然想起之前被打断的，初中那年他在奶茶店后门邀请自己去跨年的记忆。</p>
当时余九琪是拒绝了的。</p>
借口也没用，就是不想去。</p>
他还坐在门口小凳子上，点点头说：“也行，那明天我请你喝奶茶。”</p>
“也不用。”</p>
“比这家好很多的奶茶。”</p>
“不用。”</p>
“那我怎么谢你？”他晃晃手腕纱布。</p>
“不用谢。”</p>
“我不愿意欠别人的。”</p>
当时余九琪离他两步远站着，垂眸见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突然严肃许多。</p>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少年时代的孙锡又强调，“欠了就要还，不还就是债，债就是会让人不得安生，让人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p>
“你想让我时刻惦记着吗？”他突然锁着余九琪的眼睛，“还是你想记着我？”</p>
“还清了就好了吗？”</p>
“对。”</p>
……</p>
那根烟辣得她咳嗽起来，便掐灭了，扔在垃圾桶，从兜里拿出颗常备的薄荷糖，边吃边往派出所走。</p>
还清了就好了。</p>
余九琪松口气。</p>
哦，不对！</p>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再翻开那条银行转账短信，细细看，一遍遍看，看 9 后面的那一串 0。</p>
她数了好几遍，确定不是眼花，0 的个数比他应该给的多了！</p>
蘇囌</p>
为什么这么多？</p>
第17章 你笑起来，跟他不像</p>
2012年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可直到那一年快结束了，这个世界劳顿中的人依旧精疲力竭，惊惧中的人还在惶惶不安，时光如常运转，恩怨还在循环，什么也没有发生。</p>
余九琪放学后给温雯发了个信息说去同学家写作业，坐上离家反方向的公交车，来到东边郊区一家旧商场，高领毛衣推到最高，毛线帽压到最低，缩着肩膀闷头小步快走，路过一家美发沙龙时，看到门口贴了张号召大家去剪头的海报：</p>
「世界末日，也是新的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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