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也是他故意要喝的。</p>
林晖甚至怀疑，刚才那番听上去颇为动人的话，也是他故意要说的。</p>
只是说给谁听，他就不得而知了。</p>
葛凡扶着小庄出来，脚下像是不稳，林晖几步迎过去，不再琢磨那些与他无关的事。</p>
回到家常菜馆，孙锡胳膊搭在余九琪肩上，身子歪着，重量都交给她，眼皮沉沉，呼吸裹着浓重的酒精味，与她站在门口，一起目送其他人离开。</p>
然后小九揉了揉他的脸，他像是麻木了一般没动静，就说等会要不把他送到乐胜煌 411。</p>
孙锡不愿意去，说 KTV 没法洗澡，一身酒气，难不成去楼下浴池洗？</p>
小九白了他一眼，问他那想去哪。</p>
“酒店吗？”她问。</p>
“我退房了。”</p>
“再开一个？”</p>
“不想住。”</p>
“那去哪？”</p>
“回家。”</p>
“什么家？”</p>
然后孙锡转过头看她，眼底沁着丝丝缕缕的被酒精熏出来的猩红，柔声说：“我租了个房子。”</p>
说完，把那串钥匙交给小九，又报了个地址和门牌号，就是市中心的一个公寓型楼盘，离乐胜煌和温都水汇不远。</p>
小九开着余凯旋的车，把醉醺醺的孙锡送到小区，扶着他上楼，楼盘是前几年新建的，环境很好，走廊宽敞而温暖，走到门口，一边架着孙锡，一边费劲地开门。</p>
进门一片黑，却也能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到客厅面积不小，小九正想开灯看看，突然脚下一轻，被人腾空抱起来。</p>
然后他熟门熟路的，抱着她，几步走到一个房间，踢开门，把人轻轻扔在床上。</p>
又重重压过去。</p>
衣服被熟练地褪去两件，手伸了进来，小九挡了一下：“我想看看你这房子。”</p>
“有什么好看的。”他凑过来，哑着说。</p>
“就参观一下啊。”</p>
“嗯，行，一会我带你参观，挨个屋走。”</p>
毛衣被推上去，连着胸衣也掀开，急切地吻上来，这次他用上了点技巧，耐心地吸吮碾磨，让她弓起腿，又拉开。</p>
小九向后仰着头，看着白色天花板，忽然就觉得不对劲，揪着他头发，问：“你装的吗孙锡？”</p>
他半天才支吾说：“装什么？”</p>
“装醉啊。”</p>
窗外月光薄薄一层罩在他们身上，装饰简易的屋里子旖旎一片，他没有回答，似觉得不重要，起码眼前不重要。</p>
但既然你问了，孙锡用仅存不多的理智要求自己，我都会如实回答你。</p>
对你，我不隐瞒。</p>
于是过了许久，他把她翻了个面，手垫在身子下用力，落在肩头的吻也蛰着疼，鼻息灼热地喷在耳边，一下一下撞着回答她，句句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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