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半。”徐萃道，“如此便是伎人赶去伺候大人的路上被杀，大人属实冤枉。”</p>
乐悦笙想一想，“半夜就死了，快中午才被人发现，喜岁坊春风岁好不夜天的名号原来是假的？”</p>
徐萃一滞，“确实古怪——此事果然是艳鬼所为？”</p>
“不知。”乐悦笙道，“这事你们处置不了，分两路，一路送呈中京坤阳府，一路知会安岳武氏。”</p>
“是。”徐萃见对方完全没有邀请自己入内的意思，想起路上坊里传言，“听坊里说，大人对卫栖有意？”</p>
乐悦笙见她满面不以为然，“如何？”</p>
“大人不应同此人走得太近。”</p>
“为何？”</p>
“大人有所不知——”徐萃道，“卫栖在礼城可是大大的有名，早年是喜岁坊的招牌，谁知当红的时候跟着一个女人跑了，以为在外头多么风光，如今穷困潦倒回来——回来也不安生，挣一文钱花十文，银钱尽数拿去买酒，一个坊里都是他赊的账。每日里饭也不吃，喝得烂醉，没个清醒时候——”</p>
乐悦笙心中一动，“早年？”</p>
“好些年了。”</p>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p>
徐萃道，“有一个多月吧——那厮长久不了，他那种作死法，要不了一二年，便要去见阎王。”</p>
乐悦笙沉默。她心绪不佳，拒绝徐萃一同吃酒的邀请，撵了一群人走。不一时漫天乌云密布，狂风四起，一日里的闷热聚作漫天惊雷，大雨急急而至。</p>
乐秋风落汤鸡一样回来，“好大雨——”</p>
“哪去了？”</p>
“我去与少掌教寻个像样的来晚间伺候。”</p>
乐悦笙瞟她一眼，“这会儿你又不怕艳鬼了？”</p>
“徐县府能会干事，坊里巡街的衙差比往日多了十倍，我看着很是安心。”</p>
廊外雨势越发疾劲，雨点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珠打湿裙摆，乐悦笙便往里走，“明日回宗门，今夜不许生事，我不要人伺候，你也不许出去寻花问柳。”</p>
乐秋风一滞，“这么快——”急匆匆跟上，“少掌教为何急着回去？”</p>
乐悦笙埋头走路。二人一前一后到房门口，乐秋风见她停住，“里头这个人——怎么处置？”</p>
“你去另外要一间上房。”</p>
“做什么？”</p>
乐悦笙推门，扑面潮湿而疾劲的风，屋子里窗格大开，纱帘被狂风吹卷，疯了一样纠缠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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