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迟滞地眨一下眼。</p>
“你挨我那一掌非同小可，如今也是勉强维持。我带你回宗门，是因为只有宗门才有法子。”乐悦笙心平气和解释，“这事我没告诉旁人，你也不要提，叫人坏了事就不好了。”</p>
男人干而涩的眼眶凝出一点水意，久久，艰难地眨一下。</p>
“还有什么要问？”</p>
“为什么——”男人张口，艰难道，“对我这么好？”</p>
乐悦笙不厌其烦解释，“我失手伤人，不能——”</p>
“我不信。”男人生硬道，“乐少掌教杀人的模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p>
乐悦笙一滞，好一时坦然道，“是。还有原因——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p>
“谁？”</p>
“不必提他。”乐悦笙摇头，“你就当巧合便是。”</p>
男人眼皮沉重坠下，没了声息。</p>
乐悦笙在旁陪坐，用浸了酒的巾子同他擦拭退热。未知多久门上一声轻响，乐悦笙同他掖一掖被子，站起来，初初一动裙摆一紧，男人修长一只手攥在那里。</p>
“这半日都不睡，怎么了？”</p>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p>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是什么尊容。”乐悦笙笑一笑，“我外头有事。”</p>
男人仰起脸，“别走。”</p>
“怎么？”</p>
“乐悦笙——”男人怔怔开口，“你不喜欢我罢了……你是不是看上了我，想要同我春宵一度？”</p>
乐悦笙无语，“确实烧糊涂了。”</p>
男人不依不饶，手上攥得更紧一些，尖声质问，“你只说是不是？”</p>
“不是。”</p>
男人满目惊慌，一纵而逝，瞬间变得刁钻，“乐少掌教装什么？你手上人命无数——何曾如此好心？”</p>
乐悦笙皱眉，索性不理他。果然熬不过一时三刻，男人被又一次攀升上来的体温灼得神志模糊，攥着她的手沉甸甸坠在褥上。男人维持一线清明，“……你不如不管我。”</p>
乐悦笙沉默。</p>
男人迟滞地望住她，久到神志不能支撑，依旧不依不饶地望住她。乐悦笙抬手按住他发烫的眼皮，强压着阖上。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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