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别去。”</p>
乐悦笙扣住男人手腕，往下拉扯，“等我撵他们回去，很快就回来。”</p>
男人道，“别管他们——你不许走。”便往外看一眼，又转回来。日色中男人眼波清亮，顾盼流转，如一泓清泉，乐悦笙看在眼中，忽一时恍惚，他说什么便没听见，“什么？”</p>
“少掌教不爱理我罢了，何必装聋作哑？”</p>
乐悦笙微觉尴尬，“真没听见。”</p>
男人一时负气，偏转脸，一言不发，手上半点不肯松。二人僵持一时，外头山谷中只剩下谢春秋并二三个长老，带着稀稀拉拉的七八个人——其他人居然真的跟着徐锐冲出去了。乐悦笙难免生气，起身要走。还未爬起来，肩上一紧，又被男人掐得生疼。</p>
“乐悦笙。”</p>
乐悦笙回头，“我出去说一句话就回。”</p>
“你分明是来寻我的。”</p>
乐悦笙一滞。</p>
“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男人咬着牙问，“怎么现时又不肯说了？用不上我了，不必再费力哄我了，是不是？”</p>
乐悦笙无语，“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靶呢？”</p>
“什么？”</p>
“我寻他们有事，还不是因为你座下小鬼搅得宗门不得安宁？”乐悦笙越说越觉好笑，俯身摸摸男人脑门，“罢了，这事也怨不得你。安生待着，我很快回来。”</p>
“不许走——”</p>
这一下声音极大，乐悦笙悚然一惊，万幸谢春秋已经带着人走了——没叫人听见。</p>
男人撤开手，撑在地上坐起来，唐菖蒲鲜润的花在他苍白的颊边盛开，吐息间隐约有暗香浮动。男人坐着，单薄的胸脯剧烈起伏，“什么事都比我要紧，是不是？”</p>
乐悦笙一滞。</p>
“他们——”男人一抬手，往空谷中指一下，“外头那群乌合之众随便闲话几句，你就扔下我？”</p>
乐悦笙听着，居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身子一沉便坐回去。她不说话，男人倒局促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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