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哪来的？！”</p>
因为内心震惊，语气有些不自觉的提高，阿瑞嘴巴一扁，眼泪断了线一样流出来，抽噎道，“这是你的衣服，我看有些脏给你脱下来的。”</p>
姜皖来不及顾及他的情绪，继续问道，“什么时候！”</p>
阿瑞闭眼流泪，嘟着嘴，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p>
姜皖没办法，只能先拿衣服穿。</p>
拿起裤子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一团干涸的血迹。</p>
她死前是器官衰竭，没有任何的外出血，所以这血……</p>
想到她在乱葬岗醒来前，一阵刺骨的疼痛……</p>
假设治疗舱确实不会有疼痛感，那么这血就只有可能是……破身留下的。</p>
这一身衣服，证明她是身穿，而不是魂穿。</p>
只是……</p>
阿瑞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她来安慰自己，睁开一只眼，“你为什么不哄我？”</p>
“你是不是嫌弃我？”</p>
被打断思绪的姜皖，重新抬眸看向眼前的人。</p>
看来她确实不是东里慢，若要解开这个谜团，其中关窍就在阿瑞身上。</p>
阿瑞见她看来，又骄傲地扭头。</p>
裤子上有血迹，衣服上有她最厌恶的消毒水味，姜皖穿不下去。</p>
钻到阿瑞怀里，“好阿瑞，这衣服你居然没洗干净，我不要这个衣服，我要穿和你一样的。”</p>
阿瑞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这句话。</p>
同一个脑子，但他的思绪要比酆帝慢很多。</p>
一句话一个字，都要停下来想。</p>
阿瑞不觉得是自己错，应该是那些奴才的错，声音又轻又淡，“我要把那些狗奴才都杀了。”</p>
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姜皖无语，“陛……”</p>
“哦，对了。”阿瑞睁开眼，“那个陛下，我也要杀。”</p>
她醒来嘴里一直念叨着“陛下陛下”，真是惹人心厌。</p>
杀了，她应该会哭吧？</p>
他喜欢看人哭。</p>
就在阿瑞以为她会阻止自己时，姜皖无所谓道，“好啊，都杀了吧。”</p>
自己杀自己，比谁捅得深。</p>
她会拦吗？她只想看戏。</p>
阿瑞目光一冷，姜皖赶忙抱紧他。</p>
果然阿瑞下一秒就下力一推，没推开。</p>
姜皖气愤道，“你为什么又推我！”</p>
阿瑞盯着她好几秒，嘴巴一扁，又开始落泪。</p>
好似他才是委屈的人。</p>
若是阿瑞也凶，姜皖可能会和他吵起来，但是他哭得如同梨花落泪般。</p>
钢铁的人，也忍不下心呵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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