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目光黏在萧听贺腺体旁边不明显的吻痕上，舔了下唇，似乎还能品尝到山茶花的清甜。</p>
银白鱼尾随意翻卷着水花，alpha还是太娇气了些，总是嚷嚷着喊疼，还流眼泪。</p>
他的精神磁暴顶多干扰监控设备半个小时，再久一些就会引起基地巡查人员察觉。</p>
最后只能浅尝辄止，不够尽兴。</p>
宿泱垂眸看着自己被修剪的圆润饱满的指甲，搓了搓指腹，剪掉也好。</p>
两人吃完早餐后，陆鸣州带着几个研究员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白色的消毒箱。</p>
萧听贺本来还好整以暇地看陆鸣州检查宿泱的身体情况，直到他拿出一支过滤针管。</p>
“嫂子，这是做什么？”</p>
陆鸣州戴着白色口罩，看不到表情，“提取他的腺体液。”</p>
萧听贺来不及询问，只见有研究员摁下旁边仪器上的按钮，宿泱痛苦挣扎片刻后倒在了水底。</p>
两个手持麻醉枪的研究员潜入水底，将针头刺入了宿泱后颈腺体处，抽出半管蓝色的液体。</p>
萧听贺喉间一紧，腺体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是第二颗心脏，腺体严重受损将会直接导致他们死亡。</p>
抽取腺体液痛苦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最重要的是会扰乱alpha的信息素平衡，严重时会引发alpha暴乱。</p>
陆鸣州将储存宿泱腺体液的玻璃管放到冷藏提箱中，示意研究员先走。</p>
然后他对萧听贺道，“小贺，安管局之所以将宿泱带进研究基地，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是为了研究，鲛人身上有太多秘密。”</p>
人类畏惧未知，总想探寻一切秘密，将其剖析为几万字的报告书才安心。</p>
“可是……”萧听贺侧目看向昏迷中的宿泱，眉宇间挣扎道，“他同意了吗？”</p>
陆鸣州默了片刻，“我们能做的，只有服从命令。”</p>
全身麻醉时间过长会对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因此对宿泱所用麻醉剂的作用只有五分钟。</p>
萧听贺甩掉外衣，戴上可视听氧气面罩沉入水底，将宿泱拖到蚌壳床上，静静地等着麻醉失效。</p>
“服从命令”这四个字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p>
萧听贺小时候顽皮，方敬为了磨炼他的心智，就将他扔进了少年训练营，在那里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服从命令。</p>
作为斯兰帝国的少校，服从上级命令是他的天职，他也早就习惯。</p>
可看着宿泱苍白的脸和失去血色的唇，萧听贺在某一瞬间想违抗这该死的命令。</p>
只因为跟人类不同就要被迫接受研究吗？这是什么道理？</p>
宿泱本应在深海自由遨游，而不是在这个小鱼缸里，脖子上还带着抑制器环。</p>
银白色的鱼尾轻轻拂动水纹，宿泱睫羽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透明面罩下萧听贺怜惜的眸光。</p>
“你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萧听贺的嗓音在面罩中有些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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