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二师兄说什么, 也不会吃他的毒药, 他修他的无上大道, 我走我的林间小路，我们谁也碍不着谁嘛！”</p>
……</p>
外门没有秘密。</p>
不出三日, 二师兄建议某废柴外门弟子自毁修为的传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盘龙山脉的每一个角落。</p>
南妄也就这么莫名奇怪地成了“众矢之的”。</p>
虽然并非是坏的意义上的众矢之的，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p>
现在的南妄随便在路上遇到个外门弟子，对方都会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p>
光是外门弟子也就算了，可是这一回，就连外门长老也关注上了南妄。</p>
外门长老们原本都是天赋一般、修为长久没有进展、又不想回归凡间的内门弟子，等到了年纪，无法在修为上更进一步时，便在外门谋个长老的身份，继续留在青云门发光发热。</p>
和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内门长老不同，外门长老就和杂役弟子处的管事差不多，除了负责管理外门之中的大小事宜之外，也需要关心外门弟子们的修行和生活。</p>
然而，外门有那么多弟子，一个个关心过来，长老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心力，所以，唯有对那些名声大噪或是不慎出了大事的弟子，长老们才会去关心一二。</p>
这一回，南妄便感受到了了来自外门长老们的“关心”。</p>
当南妄第三次被平时从没说过话的外门长老叫去“谈心”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p>
这外门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p>
南妄气呼呼地带着安诺回到了杂役弟子处。</p>
杂役处还和以前一样，朴素又破旧，看着就和凡间没什么差别。</p>
南妄骑着仙鹤刚一落地，就被杂役弟子们重重包围。</p>
“南妄师兄回来了！”</p>
“师兄！师兄！”</p>
“祝师兄日进千里，早日飞升！”</p>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万分却又渐渐染上陌生的脸，南妄心中感慨万千。</p>
他至今没有多少自己已经成了外门弟子、甚至是外门弟子中最接近山脉顶端的那一批人的实感。</p>
他总觉得自己依然属于杂役弟子处，依然站在悬崖边，只要随便吹来一阵微风，就能把他打回原形。</p>
只是，即使被打回原形，他和眼前这些人也是不同的。</p>
就在不久前，他还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甚至还是其中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p>
同样是这些人，这些曾用最尖酸刻薄的话语嘲讽他的人，如今却一个个仰着羡慕渴望的眼睛，期盼他从手心里漏下些好处来，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们曾经对他做过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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