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直起身，和他对视，他的眼睛那么亮，目光简直灼人。</p>
钱与舟伸出手，很轻地捧住庄定湉的脸，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小心而温柔。</p>
“湉哥，我要亲你了。”</p>
这是个不需要庄定湉回答的预告。</p>
但庄定湉往前一步，一只手揪住了钱与舟的衣领，比他要更快地吻了上去。</p>
钱与舟拢住了庄定湉的后脑勺，有些用力地回应他的吻。</p>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门厅吻到客厅，一起摔在沙发里的时候，吓到了家里的猫。</p>
嘟嘟“嗷”了一声赶紧跑开，它实在看不明白这两个奇怪的两脚兽，看起来像在打架，可又抱得这么紧。</p>
庄定湉还穿着伴郎的那件白衬衫，但现在说穿也不是很确切，衣服只剩一边挂在他的肩头，另一边褪到了胳膊肘的位置。</p>
庄定湉跨坐在钱与舟的身上，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p>
在这件事上，他们很合得来，但通常情况下，庄定湉习惯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接受钱与舟的给予和索求。</p>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位置，很费力，有些不得章法。</p>
钱与舟很耐心地看着他，他的手按在庄定湉的腰侧，他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过皮肤的时候，会带来一种粗粝的感觉。</p>
汗水沿着庄定湉的下巴滑下去，最后滴落在钱与舟练得很漂亮的腹肌上，他沉重地呼吸，微微仰起一点脸，下意识在喊钱与舟的名字。</p>
钱与舟抬起手，拢住庄定湉的下颌骨。</p>
庄定湉的脸很小，有一种用一只手就能掌控住的感觉。</p>
钱与舟有些强势地让庄定湉和他对视。</p>
庄定湉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颜色很浅，在灯光下尤其，美丽得像一颗玻璃珠。</p>
钱与舟有些着迷地望着他，由衷地说：“湉哥，你好漂亮。”</p>
庄定湉抖了一下，他有些愣怔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偏过头，像是在逃避这一句赞美。</p>
钱与舟强硬地把他的脸转了回来，此刻的庄定湉看起来有些无措。</p>
钱与舟支起身子，很温柔地吻了庄定湉的下巴。</p>
其实钱与舟不明白庄定湉的表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但他下意识地想要安慰他。</p>
这个吻从下巴开始缓慢地上移，钱与舟柔软的嘴唇滑过庄定湉的唇角，鼻尖，最后停在他的眼睛上。</p>
庄定湉伸手抱住了钱与舟的背，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块儿。</p>
钱与舟尝到庄定湉湿润的睫毛，味道有一点苦涩。</p>
钱与舟莫名觉得有些难过，他哑着声音说：“湉哥，明天我们去买戒指吧。”</p>
庄定湉没有回答，此刻他的眼神有些涣散，钱与舟给他的感受太满也太深，他似乎已经无法承受。</p>
庄定湉很用力地抱着钱与舟，在最后时刻，他绷紧的指尖甚至给钱与舟的脊背上留下了两条明显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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