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p>
三个人静了一会儿，时间缓慢地穿过他们，流动过去。</p>
“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最后是蒋烨清打破了这份安静，“你有没有觉得庄定湉和李思齐长得有点像？”</p>
这话说出来，江一帆都有点紧张，他下意识看向钱与舟。</p>
钱与舟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他的睫毛在颤抖，连带着眼珠都在胡乱地抖。</p>
蒋烨清的语气很平常，问话也相当委婉，但字和字组合起来变成了一把刀，刺破了钱与舟心底最深的那个秘密。</p>
钱与舟第一反应是否认，“没有”这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p>
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肩膀塌下去，很颓唐地说：“那天在西湖边见到他，我以为我在做梦，他真的很像他。”</p>
江一帆和蒋烨清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p>
“我跟你说的，他的取向就没变过。”江一帆叹了口气。</p>
蒋烨清皱眉：“但婚礼的时候，庄定湉和李思齐都在场，他们俩其实并不像。”</p>
如果不看容貌，庄定湉和李思齐简直是硬币的两面。</p>
“对啊，而且你不是一向喜欢比你小的吗？说是会有保护欲。”江一帆点点桌子，“所以我第一次见到庄定湉的时候，觉得蛮惊讶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你喜欢的类型。”</p>
钱与舟垂头丧气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p>
江一帆一开始发散思维就停不下来，他有点害怕地说：“你和他结婚不会就是为了这张脸吧？”</p>
“你想哪儿去了？”钱与舟虚弱地说，“我真的挺喜欢湉哥的……但是我们的关系进展得太快了，我感觉我每次都没有想清楚，就进入下一个阶段了……”</p>
“那你现在想想！”江一帆服了他了，声音都高起来。</p>
蒋烨清伸出手，捏了一把江一帆的后颈，柔声说：“你别那么激动。”</p>
江一帆被顺了毛，但还是有些不忿：“你这不就是爱情骗子吗？我就说你怎么闪婚了，结果不是遇到真爱，而是找替身呢。”</p>
钱与舟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他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从最一开始，他就是留有私心。</p>
“一帆说庄老师不知道李思齐是你的前男友，对吗？”蒋烨清一边揉江一帆的脑壳一边问。</p>
钱与舟点点头，他锁着眉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p>
“你想和庄定湉有以后吗？”蒋烨清收回手，表情很认真，“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以我的经验来说，婚姻中最重要的是沟通，坦诚和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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