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智深快把这位施主放下来!” 长老看着被鲁智深扛着孙磊连忙让他放下,鲁智深力大且有些莽撞,这人又叫喊着冤屈,如果真在山门前伤了无辜香客这寺院又要不得安宁了。 “长老,休听他胡说,这厮就是最近山下那人人喊打的淫贼!” 鲁智深把孙磊放下对着长老说道。 “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位施主是那采花大盗?” 长老看着鲁智深问道。 “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在山下清泉旁穿着暴露,肯定是作恶被人发现,慌忙之下衣服都没穿就逃了出来,而且他行为鬼祟明显不是好人。” 鲁智深笃定的说道,并且解开了裹着孙磊的僧袍,那现代的短装在这时代可不就是暴露。 长老看着孙磊,面容算是俊朗,只是头发很短,初始被鲁智深的僧袍裹着倒也看不出其他,现在这着装一露顿时心生古怪,特别是哪花花绿绿的大裤头,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的穿着,而且布料也很古怪,他从未见过。 “你莫不是附近哪一家寺院还俗的弟子?” 长老疑惑的看着孙磊,这寸板头可不常见,只有还刚俗的佛门弟子才有可能是这种发型。 “对呀,你这厮是佛门弟子,就算还俗了也该明白个清规戒律,竟敢去做采花大盗,罪加一等!” 鲁智深这才注意到孙磊那寸板头,这明显就是头发刚长出来,没人会无缘无故把头发剃这么短,唯一的可能就是孙磊是个和尚,刚刚还俗才开始蓄发。 “谁是和尚了?我不是!” 孙磊矢口否认,自己什么时候当和尚了,和尚那是能随便当的?没个本科文凭寺庙门都进不去,他一个没毕业的资格都不够。 “胡说,你这头发都出卖你了!” 鲁智深一把就要揪孙磊的短头发,孙磊一个矮身躲了过去。 “短头发的就是和尚,那秃子怎么办?我这是出了意外,走水的时候烧到了,头发这才剪得这么短的。” 孙磊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是个大破绽,这时代不会有人留这种发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 “原来如此,施主贵姓,为何会在山下被智深擒拿住!” 长老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再纠结孙磊的头发的问题,也没有表示是相信还是不信。 “我只是路过五台山,见山下有清凉的溪水,于是就想洗个澡,结果就被这醉酒的疯和尚抓了,还口口声声诬陷我是淫贼,您问问他,那附近可还有旁人?我一个人淫谁呢!” 孙磊把刚刚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虽然漏洞不少,但还是有点说服力的,并且强调鲁智深是喝醉了酒抓的自己。 “山下清泉岂能让你洗澡!” 这次不是鲁智深说话,而是那长老身后的一名沙弥,年纪比孙磊还要小一些,估计就十七八。 “那泉是你们的?我又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嘛!” 孙磊知道人家寺庙在山上,说不定和后世的景区一样,整座山都是人家庙里的,这上山没收门票就算大发慈悲了,还在人家的水潭里洗澡? “施主说笑了,这山上一草一木,一溪一泉皆是天地孕育,不是我等僧众的。” 长老笑着摇了摇头。 “智深,我看这位施主不像那山下作恶的采花大盗,有苦主看见那贼人留有短须且脸上有金印年岁三十五上下,想来是个有前科的罪人逃出来作恶,这位施主年纪轻轻不是那恶徒。” 长老打量了孙磊一圈,这才摇头说道。 “短须?面上有金印?” 鲁智深在孙磊脸上看了几遍,最后一拍脑袋,胡须可以剃这金印可是没办法消,更何况孙磊脸上连个疤痕都没有。 “哎,是洒家抓错了!” 鲁智深也是直人当场就认错一点都不扭捏。 “你一句抓错了就完了?” 孙磊不依不饶起来,你一句抓错了就像了事?怎么也得赔点损失,自己刚刚穿越过来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听说和尚很有钱。 鲁智深却不管孙磊,在他看来抓错了而已,认个错就完了。 “你们二人带这位施主去厢房换身衣服。” 长老对身边的两名小沙弥说道。 “阿弥陀佛,智深冤枉了施主,请施主进小寺歇息两日,权当赔罪。” 长老单手行了个佛理说道。 “多谢大师!” 孙磊当然不会拒接,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正是无处可去,有地方收留当然直接去了。 两个小沙弥带着孙磊进了一间厢房,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孙磊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鲁智深那满是汗臭味的僧袍可是让他如遭酷刑。 佛寺里的衣服都是粗布麻衣,给孙磊的衣服是一身崭新的褐色衣袍,穿着有些硌人,一点都不舒服,但好歹是衣服,自己那体恤衫和大裤头是没法再穿了。 洗完澡换了衣服,孙磊感觉好多了,厢房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是书桌和佛经,这些孙磊都不敢兴趣,于是推开门准备在寺院里转转,看看这个世界。 才走进主院,孙磊就听见一深深闷响,寻声望去,一大堆和尚正围在一起看热闹,似乎是在看打什么东西。 有热闹看孙磊不会错过,围观那是人的本能,讲究四大皆空的和尚都不例外,更何况他一个凡夫俗子。 钻进人堆里一看,孙磊这才发现是鲁智深在挨打,两个和尚拿着木棍正在打鲁智深,像极了电视里演的官府大堂打板子。 不过看样子鲁智深并不痛苦,脸上都没多少反应,倒是那两个和尚已经累得有些大喘气了。 “智深,你可知错?” 长老看着被打的鲁智深问道。 “长老,洒家抓错人,认打就是。” 鲁智深粗着喉咙说道,豪迈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像认错的态度。 “认错人不打紧,你也没伤到那位施主,我已经以寺院做出了赔罪。” 长老摇了摇头,打鲁智深不是因为他抓错人。 “洒家吃酒了,认罚!” 鲁智深一咬牙说道,他估计长老就是要他认这个,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酒,那是少不了的,吃顿酒换顿打,他不觉得亏。 “你醉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时挨过棍子?” 长老还是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洒家不知!” 鲁智深不服了,既然不是抓错了人,也不是因为喝酒,那他就没错,一个咕噜就站了起来,抓着还要招呼的两根棍子一推,把行使戒律的两个小和尚推了连退数步,没错他就不认罚了。 “你饮酒便饮,无钱也可先赊,但为何要打伤那贩酒的施主?” 长老脸色严肃的看着鲁智深,天下佛门宗派甚多,饮酒吃肉的僧人不少,鲁智深禁绝不住也没什么,只要不在寺院中影响其他僧人修行也就罢了,但这打伤人抢夺酒水就过分了,这事要是传开了对于文殊院的声誉也就毁了。 “那泼才不肯卖酒于我,还说不许洒家吃酒,洒家这才踢了他一脚,真的,就一脚!” 鲁智深很不服气的说道,他是好言好语的和贩酒的说话,但那人不听,他就轻轻的踢了一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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