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事。”</p>
张药垂下头，随手一瓢水”泼向地面，“我不想走正道。”</p>
“刑部狱？私事？歪门邪道？”</p>
杜灵若一连三问，最后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压低声音蹭到张药面前，“你要见谁啊？”</p>
张药没有回答，此刻他心里生出了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荒唐到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杜灵若解释。</p>
他想去一个死囚的手上“找死”。</p>
杜灵若看张药不回答，越发好奇，不死心地纠缠了上去，“我跟你交往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听说北镇抚司指挥使，有‘私事’啊，说说，说了我就帮你。”</p>
张药仍旧不吭声，低头继续洗地。然而手底下的那一块血印结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此刻他已经拼出割人头颅的力气，却仍然擦不干净。</p>
“玉霖。”</p>
刑部狱的牢室很暗，为了防止死囚自杀，已经点了整整一排的蜡烛，却仍然照不明人脸。</p>
玉霖在重枷之下抬起头，只看见三道阴沉的人影，以及一副还算细的镣铐，明晃晃地挂在一只人手中。</p>
“起来见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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