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杀名臣后面那一句。”</p>
“素……衣净面上刑场。怎么了?”</p>
“不怎么。”</p>
张药把围帽往头上一戴,“走吧。”</p>
刑部狱张药来得次数不少,即便不点灯,他也摸得清楚,何处是狱神庙,何处是禁房。</p>
但今夜他带着了围帽,视线受阻,眼前除了杜灵若那道清瘦的背影,就只剩下一盏暗红色灯笼。</p>
杜灵若说,那是“引客灯”,提着这盏灯过去,刑部狱里的狱中就知道,是干这勾当的。</p>
张药暗想,王少廉别的不会,这些玩样儿倒是整得精致。</p>
张药踩在灯影里,听杜灵若伶牙俐齿地和提灯的狱卒周旋。</p>
“你们狱丞还发什么财,也说给我听听,这几年,司礼监越发穷了。”</p>
“哎呦,我狱丞大人这是才捞出油水就给您烧香了,哪里还有财啊。”</p>
“什么香?我怎么没闻着,怕不是烧错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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