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河明沉默了良久，才应了一声，“好。”</p>
狱道上千百悬铃伶仃作响。</p>
赵河明抱着玉霖沉默地朝前堂走，正是人间的酷暑，天闷热得厉害，狱道返潮，踩上去十分滑腻，赵河明已经走得很慢，但玉霖身上依旧很疼。</p>
“王少廉已经押起来了。”</p>
赵河明低头看玉霖，试图宽她的心。</p>
玉霖闭着眼睛“嗯”了一声。</p>
赵河明看着她冷漠的的样子，想起了白日里的一幕。</p>
那时刑场上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去，张药若如无人般地跪在台上，擦得正起劲儿，赵河明自己则要登车回刑部衙门。</p>
关着玉霖的囚车从他的马车前路过，囚车里的人突然叫了他一声。</p>
“赵河明。”</p>
下狱之后，她就开始对赵河明直呼其名，赵河明也认了，他不想身边的人斥责她，因此没有搭话。谁知她却换了称呼，唤他“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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