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难过什么呢？”</p>
吴陇仪笑着问赵河明：“总不至于，日久相处，你生了情吧。”</p>
赵河明忙转过身，“总宪大人，慎言。”</p>
吴陇仪笑而不语，为老不尊地对这个自己喜爱的后辈生出了一二分调侃之意。</p>
毛蘅倒是一门心思只专注在案子上，掐着下颚沉声道：“东厂的杨照月搅合进来了，许颂年如今，应该已经跪到陛下的床前去了。后面的堂审，我们三人，有必要趁这个时候合议一下。”</p>
他说着看向赵河明：“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杜灵若差点认罪了，是你那个学生，教他改供，把死路又走活了。我的想法，把这二人分开用刑，打得狠了，供词也许会有破绽……”</p>
“没用的。”</p>
赵河明打断毛蘅，“她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分讯。”</p>
“你教她的？”</p>
“十年刑名官，她是白做的吗？”</p>
“……”</p>
赵河明深叹一口气：“为了不让她自己的供词和杜灵若的供词形成矛盾，被讯问时，她只会笼统而言，而你我就算你把她打死，也不会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个，容易和杜灵若的供词相悖的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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