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军点头称是。</p>
老林又说道：&ldquo;你也去问问凌小亿，下不为例，行不行?&rdquo;</p>
宋大军答应着出了屋子。回到办公室，凌小亿正在低头写稿子，她正穿着一件铁灰色的针织衫，不得不承认，衣著品位比着最先见到的时候好太多了。</p>
于是，下不为例这件事能行得通吗?</p>
果然，凌小亿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宋大军知道她在观望，或者说是取舍。</p>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想做抉择。京报很重要，Katherine也很重要。</p>
宋大军也没有勉强她，检举信里说的什么都是冠冕堂皇。关键是代言报酬很高，比着爬格子赚的多了，这才是扎人眼的事情。</p>
碰到这种事，凌小亿情绪很有点低落，虽然已经完成了手头的事情，但她还是留在办公室里。</p>
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她翻出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反正宿舍离着也很近，不担心晚回家的问题。</p>
&ldquo;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rdquo;有人进来了，凌小亿抬头一望，是新社长，赵雍。显然也是加班结束，临回家之前到处转悠一圈，真有干劲。</p>
&ldquo;社长。&rdquo;凌小亿将手里的书放下站起来，不殷勤也不失礼。</p>
赵雍看过去，是庄子译注，便笑道：&ldquo;哦，喜欢庄子?&rdquo;</p>
凌小亿低下头没说话，她看着自己的水杯，里面泡着一片柠檬，浮浮沉沉，她虽然年轻，也能懂得深夜时分，这种微妙时刻，赵雍的语气里含着的几分暧昧。</p>
&ldquo;早点走吧。&rdquo;赵雍又嘱咐了一句，离开了。</p>
凌小亿走出报社大门的时候，秋风已经是渐渐凉了。</p>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许一洲半夜开车送她过来加班，是她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p>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哭了。</p>
如果必须要放弃一样，她会舍掉什么。凌小亿反复思索，一直没有答案。</p>
事情闹得很凶，因为举报人除了给报社，还给报社的监管单位纪委写了信。纪委下来查，逼着报社表态。</p>
老林也没想到最后惊动了上级单位，凌小亿的去留已经变得不是下不为例这么简单了，老头子惜才心切，张罗着想办法。</p>
宋大军越性发了狠，这种时候也不避讳，依旧安排凌小亿跑一线去。能出爆点的新闻还是特地给她留着，就想让她继续爆，爆的让人必须注意她的存在，知道不可取代。</p>
正巧有一起调查洪水失踪人口案在外省，凌小亿便去了。</p>
采访地是在一个偏僻小城，有一个镇正建在干涸的泄洪口边，地势比着隔壁的镇要低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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