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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祺礼不作答，反而是回问：“你呢？”</p>

坐在床边的徐程智听了这问题，手掌在膝盖上搓了两下才直瞪瞪看向沈祺礼，说：“季丛郁。”</p>

他看向沈祺礼的眼神莫名深沉，不含一点坦白带来的慌乱紧张，眼神里探究和观察的成分反倒比较重。</p>

沈祺礼这才知道，眼下这不是单纯的友好对话，而是迂回的试探。</p>

他不知道徐程智了解了多少他和季丛郁之间的事，也不知道徐程智是从而得知，但他本能地察觉到被冒犯。</p>

他在徐程智这样的目光下生出些敌意。</p>

但事实其实是并没有人告诉徐程智关于他们俩认识的事，徐程智只是在关注季丛郁的时候发现她很关注沈祺礼而已。仅此而已。</p>

男人的直觉有时也足够准确，对着心仪对象的感觉更是浓烈，他就是察觉到了季丛郁对沈祺礼非同寻常，因此才和沈祺礼展开这段对话。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对新嘉宾宣示主权，他要让沈祺礼知道他和季丛郁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希望沈祺礼能够自觉远离季丛郁。</p>

徐程智以为沈祺礼是个收敛温和的人，他稍微一点，沈祺礼就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p>

但沈祺礼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他，然后问：“她对你呢？”</p>

徐程智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然感到慌乱，想起些什么后，他镇定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此来掩饰自己想要扬起的嘴角，“我不知道。”说完，他又补充，“但这两天，她都把短信发给我了。”</p>

沈祺礼安静了几秒，问：“不是匿名的吗，你怎么知道是她？”</p>

徐程智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很快就把自己预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因为她给我发的短信内容都是我们俩之间发生过的事，所以我能确定给我发短信的人是她。”</p>

沈祺礼听了之后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对徐程智说：“那希望你们顺利。”</p>

徐程智稍微叹了口气，“但她人气太高了，一天估计能收到好几条短信。”</p>

沈祺礼没有想要继续和他聊季丛郁有多少男人喜欢的欲望，他敷衍地应了两声，躺下说自己想要休息了。</p>

等徐程智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沈祺礼在黑夜中慢慢睁开眼，他拿起手机，对着今晚那条短信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想起，今早他在收到季丛郁的短信抬眼看向二楼的时候，似乎也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了梁稚。</p>

梁稚也目睹了自己差点迟到的慌乱时刻。</p>

——所以，季丛郁今天还是没给他发短信。</p>

而他像是小丑一样开心了一晚上。自作多情到可笑。</p>

许久没体会到这种自厌的情绪，沈祺礼花了一些时间来消化，莫名也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了久违的鲜活感。夜已经深了，但他的心脏却一直活跃运作着，怦怦跳。</p>

隔日下班回到小屋的时候，沈祺礼被节目组叫去后台采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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