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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沈祺礼又急忙握上她的手腕，滚烫的手心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无法忽视。</p>

“我也喜欢你。”</p>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沈祺礼着急地说。</p>

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少年总是要告白三次以上才肯罢休，仿佛少于三次就不够真诚，就不作数。</p>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后门本就冷清，现在更是没什么人，季丛郁轻声说知道了，然后拉着他拐进寂静的巷子里。</p>

这回，咪咪就窝在它平日最喜欢待着的地方，见到季丛郁和沈祺礼，它很兴奋地跑过来，绕着他们俩转，但很快，它便站定在两人贴在一起的鞋边不动了。</p>

它不知两人的头颅靠得这样近是在做什么。</p>

片刻之后，季丛郁率先离开沈祺礼的唇。</p>

沈祺礼还是蒙掉的模样，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季丛郁刚才就这样将他拉过来然后夺走了他的初吻。而季丛郁不止要拿走他的初吻，还要拿走他生平的第二个吻。</p>

她再次贴上他的唇，双唇厮磨间，她用不甚清晰的声音问他喜不喜欢这样。</p>

沈祺礼还没掌握边说话边接吻的技能，他只是用行动回答，他几乎将自己溺死在这个吻里，恨不得将季丛郁整个人都吃下去。</p>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季丛郁半阖着眼皮去看沈祺礼的脸，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神情，健康细腻的皮肤莫名洇出汗来，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被挤出水来。</p>

她抚摸着他湿热的脸庞，对他说：“对不起。”</p>

“为什么总是向我道歉。”</p>

“让你等了很久。”</p>

“没事的，多久我都会等的。”</p>

她眼中沈祺礼的面庞突然变得模糊，她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哭了，视野因为泪水而变得朦胧，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挤掉，等到眼前的面庞再变得清晰的时候，她发现沈祺礼换了张脸，换了个表情。</p>

刚才那张幸福的脸变得死气沉沉，被汲取了所有能量一般，眉眼间只剩下筋疲力尽，季丛郁意识到眼前的不再是高中生沈祺礼，而是七年后的他。</p>

沈祺礼的眼里淌下泪水，他用指控的语气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p>

季丛郁慌张地想要辩解，但话在嘴边，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她自私地忽略了沈祺礼伤痕累累的过去，只想要和他享受当下。</p>

可每个人都是由过去的无数个时刻组成的，她想要爱他，就需要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去逃避他那些孤独的苦难时刻，不去和他一起承担那些灾难带来的后果。</p>

她在这样的愧疚悔恨中醒来。</p>

睁开眼的那瞬间，季丛郁等不及地决定要去做些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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