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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审讯

“你是那年那月,那时出生的。”警察问。

“1996年,x月,x日,”我说。

“你是那里的人,说户籍所在地。”警察问。

“xx市,xx镇,xx村,”我说。

“你有别名没,有的就说一下。”警察问。

“有,我别名叫长松。”我说。

“你家人有几个人,你爸妈叫什么名字?”警察问。

“一家四口人,我爸叫xxx,我妈叫xxx,”我说。

“你爸爸,你母亲是做啥工作的。”警察问。

“我爸妈是农民,在家种地。”我说。

“你家不是四口人吗,还有一个呢?他是你什么?”警察问。

“还有一个是我哥,”我说。

“你哥多大了,在做什么工作。”警察问。

“我哥比我大两岁,现在在工地上打工。”我说。

“嗯,你为什么要范法。”警察问。

“家里穷,没钱读书。出来找工作,找不到。”我说这话倒是不假,我家真的很穷。我出来混社会,就是希望能出人头地。

我记得,在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我爸在外打工,干的还是工地。一天35块钱一天,还经常拿不到钱。而我们在家里的人,因没有钱,连米饭都吃不上,那时候的日子,不是现在的人能体会,家里的极度贫穷。

让正在读书的我,产生了一种悲观意识。对于一顿饭都吃不上的我来说,我看不到前路。心中只有忧愁,有种担忧与绝望。

听了我所说的话,审讯我的警察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可以去找政府,干嘛非要走这一条道。”

“政府管我饭吃吗?”我反问了一句。

“哎,”审讯我的警察叹了一口气。对于我说的话,他可能极度认同。

“你知道你范的是什么罪吗?”警察问。

“不知,”我说。当然,我是真的不知道。年少的我,对于法律,并不熟悉,对于法律的定罪,我一点也不懂。

“你知道你三哥,还有跟着你三哥的那俩人,是干什么的吗?”警察问,语气严厉,带着责奋。

我能听出来,警察对我三哥他们似乎很反感,厌恶。

“知道一点,但不多。”我说,对于三哥的事,我从来不打听,我相信三哥,是决不会害我的,仅此一点就够了,我不在乎我三哥到底是干嘛的。

“你说说,最好把你知道关于你三哥的事,全部说出来。”审讯我的警察对我说了一句,又对着身边坐着那警察道。

“这一段笔录很重要,认真的记,不要漏下一字,记详细点。”

“嗯,好的。旁边那警察应了一句。

“你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最好别说假话蒙骗我们,”审讯我的警察对我说,双眼注视着我。

“我三哥是xx酒吧的老板,我平时……,”说到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说完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我说。

“真的说完了,只有这些。”审讯我的警察,似乎很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别的,我也不知啊!我三哥做事,都不会让我知道的。”

我只对警察,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警察不信我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三哥,他做事还真不会让我知道!即使有时候我问三哥,三哥总是笑着对我说。

“松弟,你年龄还小,还不知道这社会的残酷,有些事情,不要问三哥,三哥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害了你的。”

……

“那行,先问到这里。”审讯我的警察说完,从身上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喂,李哥,你叫我审的这个范人我审完了,接下你看咋办?”

“嗯,那我马上下来。”李哥说了一句话,我便看见审讯我的民警把手机放了下,我估计,是李哥先挂的电话。

在这刻,我发现自己,竞然有些羡慕,坐在我前面的这两个警察。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可惜,梦想成了永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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