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樊桂和刘根闲不住,让人在棚子里支了桌子,泡上茶,上来招呼桂卿和雪鸣,桂卿不玩牌,羊姑姑却是会打牌的,四人凑起一桌牌来。
雪鸣平日里就是极爱打牌的,他瞥了一眼樊桂拿来的竹质牙牌,不屑的摇头,打开箱子,取出簇新的一副黄玉牙牌来。
樊桂有些尴尬的收起自己的牌,画舫老板见客人要打牌,急忙让女儿秀秀过来帮忙招呼。秀秀笑嘻嘻的上前来铺桌子,分筹码,又给每个人都倒好茶,摆好果碟。
樊桂和刘根是常打牌的,一看到那副黄玉牙牌,俱都赞叹不已,笑道:“大人果然是个风雅的。”
刘根牌瘾最大,性急的坐下来催促其他三人道:“都快坐下来,说说咱们怎么打法?”
于是四个人坐下来定规矩打牌,樊桂又提出自己没有钱,不能玩的太大。
雪月找这二人一起来,为的就是这二人都是知事和国相的私人关系,故而在他们身后娇俏的笑着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有我在!有钱庄的人在这里,两位怕什么?”
雪月说着,摸出一沓子银票,放在桌子上,笑道:“我出本钱,赢了我要提成,输了……”
她故意打住不说,樊桂和刘根均装作不在意的转头看了雪月一眼,问道:“如何?”
“输了……”雪月嘻嘻一笑,“等赢了再还。”
那就是一场有赢无输的牌,樊桂和刘根心花怒放,牌打的顺风顺水。雪月不爱打牌,见他们玩的开心,和桂卿继续晒太阳喂鱼去了。
等到牌打完了,天也快黑了,夜里不便行船,船便靠了岸。打牌的歇了手,桂卿和雪月也没了太阳可晒,站在一旁看众人算筹码。
其中刘根赢了两成,樊桂赢了一成,羊姑姑不赢不输,只有雪鸣一个人大输。
桂卿奇道:“雪鸣哥看着是个极会打牌的,怎么输了?”
桂卿自然是隐瞒了身份,只说是雪月的密友,名字就用了以前的闺名桂萱,去珍花城做什么就可以实话实说了,去珍花城看热闹这种事,在震旦国是很普通的事情。
桂卿这话听在刘根和樊桂耳朵里,两人迅速的交换眼神,以为桂卿的意思,是他们二人合伙赢上司,很不地道了。
虽然他们二人明白雪鸣输钱是因为按照现在说好了的办法,无论谁输都是雪月补钱,不如输钱做个人情,可桂卿这话说出来就不能不理,故而樊桂很是大方的说道:“先放着!明天咱们接着打,到时候再算!”
雪月明白是桂卿这句话让樊桂等人误会了,桂卿如今在外人眼里也是她薛家这边的人,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家小气?故而笑道:“这可不行!打牌的钱都是现结,你们又是头一次打!”
雪月说完,拿起那摞银票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随手分发。众人待她分配停当,各人自己再数一数,丝毫不差。
桂卿在旁看着,大为倾服,翘起芊芊大拇指赞道:“雪月,你这一手,去租庸院做个财政大臣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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