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警官回忆了一下：“【蔚然风】孟有昔？就是之前跑到玉磬苑，在重朝面前说他不是人的那个是吧？我记得他是局里侦查队的队员。”</p>
梁琤安点点头：“就是他。沈博士建议他亲自听一听真相，我想着他的特质比较实用，就同意了沈博士的建议。”</p>
郁警官赞同：“他的特质能够让他和风同化，如果他愿意出力，应该能更快找到渡生会的祭坛和大本营。”</p>
攻坚队和研究院里的重生者够多了，都没有掌握量产奇物的办法，渡生会却基本是人手一件，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路数。</p>
“渡生会？渡生会也要杀钦天司？哈哈哈哈，这可真是……黑色笑话。”</p>
沙哑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梁琤安和郁警官回过头，就见沈湛一手抓着孟有昔，狠狠将他按在走廊墙壁上。</p>
孟有昔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脸颊贴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p>
“多可笑啊。”</p>
他嘲讽着。</p>
“上辈子被称作人类守护神的宗应谕，现在和钦天司同流合污，而上辈子被人人喊打的渡生会，却在拼命对付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p>
“所有人就像忘记了钦天司上辈子做过什么一样。”</p>
孟有昔泪流满面。</p>
“你们告诉我，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p>
梁琤安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p>
沈湛冷笑一声：“这只能说明你蠢。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看不明白钦天司的仁慈和用心。”</p>
“仁慈？用心？简直是胡说八道！”</p>
孟有昔猛地抬起头，手肘向后一击，逼得沈湛被迫后退半步，脸上也露出一个冷笑来。</p>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怪物！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活该被——”</p>
“砰——！！”</p>
一声巨响打断他未尽的话，会客室用特殊金属制成的大门被生生撕开，浑身环绕着虚幻阴影的盛羽风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阴沉得像要滴下水来。</p>
他无视异管局众人举起的武器，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飘到孟有昔面前，眼中充斥着浓烈的憎恨。</p>
“你才胡说八道。”他咬着牙，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是天下最好的人，你知道什么，就这样污蔑他？”</p>
“是你的错。是你们的错。明明不是他的问题，你们却一次一次伤害他。”</p>
孟有昔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轻蔑道：“又一条钦天司的狗？居然会信仰那种怪物，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p>
“不许说他是怪物！他不是！他是引路的道标，是永恒的星轨！”</p>
虚幻的阴影像是雨水，又像是某种雾气，顺着呼吸疯狂涌进孟有昔的肺泡。</p>
氧气逐渐稀薄，他的脸色呈现出暗淡的青紫色，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大脑也开始眩晕。</p>
盛羽风激动的声音涌进他的鼓膜，用笃定的语气说着让他难以相信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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