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嚷，马大嫂不作声了，王寡妇也把脸扭开，祖天漾本想叫刘旸把人送走，看见小姑娘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干脆自己去送他们，马村长是坐车来的，村里的一辆面包车，他自顾自的上去坐在副驾位置上，两个妇人分别爬上去，谁也不理谁。</p>
看到车走远了，祖天漾若有所思地走到审讯室里，一进去就感到里面压抑着的气氛，丁东看见他冲他努努嘴，包立柱在那一坐，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祖天漾走到季言旁边：“你去休息会，我来问。”</p>
季言看了他一眼，把位置让给他，走到窗台去靠着。</p>
祖天漾看了看之前的笔录，基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答，他想了想，跟包立柱说：“刚才我瞧见马广德了，他一直嚷嚷着要找你。”</p>
包立柱立刻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p>
季言也注意到了，他沉默着没出声。</p>
祖天漾说：“你现在呢，算是个嫌疑人，放你回去你恐怕没有好果子吃。”</p>
包立柱嚷道：“不是我干的！你们凭啥冤枉人！”</p>
祖天漾说：“谁也没有冤枉你，要洗清你的嫌疑也可以，你得配合我们，实话实说。大家都好交差，如果真不是你干的，我去跟马广德说清楚，保证他不会找你麻烦。”</p>
包立柱叹了口气，又把头低下。</p>
祖天漾说：“10月6日，你有没有去过裕发村东山脚下的山洞？”</p>
包立柱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山洞，我看秋从来不去别的地方，只在茅草屋里！”</p>
祖天漾说：“你没出去过，狗是从哪儿抓来的？”</p>
包立柱梗着脖子说：“是它自己跑来的。”</p>
祖天漾说：“自己跑进来的？你是怎么抓的？”</p>
包立柱说：“地里为了防止兔子偷东西吃，装了抓兔子的套子。套了个狗，我就把它抓起来吃了。”</p>
祖天漾说：“那么狗是从看秋的地方抓的不是从你家门口了？”</p>
包立柱一噎，随后放低声音：“我就……我也记不得了。”</p>
祖天漾说：“包立柱，你想想你现在的立场，只有我们能帮你，希望你下面的问题别再记不得。”</p>
包立柱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这样是犯法的！”</p>
祖天漾眯起眼睛：“包立柱，我知道你进去过，在里面学过法律，但是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过去！如果我们发现证据，零口供也能把你绳之于法！”</p>
丁东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拍，冲上去抓住包立柱的脖领子：“你少跟我们来这套！你来来回回说了多少谎话？从你家发现的狗是被铁锹之类的东西拍死的，根本就不是勒死的，你当时在那个洞附近做了什么？那两个孩子在哪！你是不是把她们害死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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