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迷迷糊糊地半醒半梦中突然说了一句：“你说你告诉我个事儿。” 祖天漾装傻：“嗯？”</p>
季言说：“什么事儿？”</p>
祖天漾轻笑：“没什么事儿……”</p>
“哦……”</p>
没一会，马玉芬已经做完了全部检查，护士通知他们马玉芬情绪不太稳定需要帮助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小姑娘站在旁边看了看，有点于心不忍地晃悠醒他们，将心比心，他们这些职业都是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手里攥着的就是人命，高压力高强度，可是每当完成一场手术，救了一条人命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种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的自豪感也是无以伦比的，大约跟他们破获一起案子，救出被害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吧？</p>
听到警察两个字，季言一下子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护士，护士小姐抿抿嘴说：“警察同志，那个马玉芬接受完检查了。她极度营养不良，现在在输液呢。但是她情绪很不好，在病房里大吵大闹，大夫手让您过去看看”</p>
季言点点头：“我知道了，王晓梅怎么样了？”</p>
护士说：“她还在昏迷。”</p>
马家兄弟受伤都不重，被前来支援的特警押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季言睡了不过十几分钟但是脑子已经清醒了，他推推靠在他肩膀上的祖天漾：“别睡了，起来吧。”</p>
祖天漾闭着眼睛往他身上拱了拱，依然睡着，护士小姐看着直笑：“现在那屋空着一张床，反正也没人，要不你们去那睡会吧。”</p>
两个人起身往病房里面走，祖天漾说：“处长跟你说了没有？马广德什么时候抓捕？”</p>
季言说：“马广德不着急，他现在被严密监控着，跑不了。这边要是没事了，咱们还得抓紧审讯赵桂田他们。”</p>
祖天漾把脑袋靠在季言的后背上：“我现在都有点晕，你说会不会给我打出什么毛病了？”</p>
季言皱着眉：“不是说没事么？哪儿有那么娇气，你留洋的那一段，要是去当个兵，保管你什么毛病都没有了。”</p>
他虽然这么说，也没有把祖天漾的脑袋甩开：“大夫怎么说的？”</p>
祖天漾说：“他说得静养，什么都干不了，需要人照顾……”</p>
季言冷笑一声：“养着吧，反正以后也不是我照顾……”</p>
他本来是开玩笑一样说出的这句话，然而话说出来，他才觉得心里有一点点失落，祖天漾在后面也沉默了。案子破了，祖天漾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了，他之前试探过季言跟他去北京，结果踩了雷，祖天漾留在这里更是不大可能，就算他愿意，上面也不见得会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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