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夫妻

回到江家，让两个小孩选衣料，他们果然很高兴。</p>

穆朝朝也选了一匹，天青蓝的。</p>

就像多年前，北平初秋的天空，映在那片荷塘上的颜色。</p>

清冷，却澄澈。</p>

PS：</p>

端午安康呀！这章应景了！</p>

第五章 夫妻</p>

端阳节转眼就到。</p>

药铺今日格外忙碌。倒不是看病抓药的人多，而是买艾叶、雄黄的人排起了长龙。因江家药铺重新开张算是新店，今日有买一送一的馈赠，故比其他店里的人都要多。</p>

穆朝朝如今是这店里正经的当家人，年纪虽小，但办事伶俐，且在人情世故上，也不似别的女掌柜那般抠唆刻薄。今日过节，她还在家中亲手包了粽子带来，店里不论伙计还是抓药的师傅、诊病的堂医，都得了她的粽子，外加一封过节红包。即便忙得脚后跟不着地，人人脸上也都漾着笑意。</p>

快到中午放饭时，穆朝朝好不容易从一堆账簿中抬起头来，想去外头看看还有多少拿药的主顾在等，只一眼便看到了队伍里的一个熟人。</p>

第一念头她便没想避讳，走过去与他打招呼。</p>

“阿笙，怎的来了这里？家里有人不舒服？”</p>

她语气紧张，就连老实的阿笙也看得出。</p>

阿笙给她作了个揖，憨憨笑说：“今日端阳节，周先生说要买些雄黄，晚上好泡点酒喝。”</p>

穆朝朝莫名放下心来，脸上也随之挂上了笑，对他招了招手，“你跟我去里面。”</p>

阿笙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排到他的队伍，推却了一下，“不了穆小姐，马上就轮到了，我在这儿排着就好。”</p>

“不是，今日过节，我拿点东西给你。”穆朝朝说这话时，把声音刻意压低，但周遭排队的人，还是往穆朝朝身上不太友好地瞄了几眼。</p>

阿笙此时也忽然变得不客气，一双不大的单眼皮眼睛向那些人回瞪过去。一时有了硝烟的气氛，蓦地又沉寂下去，只剩几个排队的老头，摇着蒲扇哗哗作响。</p>

天气热，穆朝朝办公的账房里也是暑气逼人。她将一条长辫盘起，用一根银簪固定在脑后，豆绿色的薄绸短衫挽起九分袖，露出伶仃的一截藕臂，在一个盛了水的大盆里捞粽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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