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想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出去买些化妆品，再买些猪皮和鱼胶回来，我帮你易容，包你走到他对面都认不出你来。” “师兄你会易容？我听师傅说过这是师伯的绝技。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 白三说完给小七倒了一杯茶，帮他把烟点着。 “这样吧三儿，我教你易容，你教我缩骨怎么样？” 小七那天亲眼看到他缩骨，一直就想找个机会学一下，这不，机会来了。 白三看了他半晌，“师兄，缩骨需要从小就开始练，把各处关节练得可随意伸缩，而且人的骨架天生不能太大，师兄，不是我不教你，你看你这骨架，这身材怎么练啊，再说已经过了练习的最佳时间，顶多只能把骨骼关节稍微缩一点，把肌肉缩紧一点。” “你就说我练了后，能不能缩得像普通人体型？” 小七知道完全练成是不可能的，他在出任务时，体型太容易让人记住了，这对特工来说是一大弱点，他只想跟普通人一样就满足了。 “我教你，你能练成什么样以后再看吧。”白三也没有把握。 当天晚上，两人就开始相互传授，学了一部分后，心痒难耐，都很认真地练习。 一个面粉调水往脸上糊，一个扭臀跨腰在那里缩骨。 早上，刘二晕晕乎乎地到单位点卯去了，小七列了一张单子，给了一万块钱，叫白三出去购买，自己接了个电话收拾一下也出了门。 小七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两圈，来到一个繁华路段，走进一家甜品店，点了两杯蜜豆冰，找了个临街的窗口坐下。 不一会，一个身着运动休闲，扎着马尾，大学生打扮的女孩走过来，径直坐在他对面，拿起蜜豆冰就大口吃起来。 “算你胖子还有良心，知道我爱这一口。”女孩说道。 “那是，我家小甜甜的一切我都刻在心里，我还知道你三天后来大姨妈。” 胖子开始口花花了，女孩叫田甜，是杨昭派来支援的人员，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活泼可爱，平时是胖子、流氓他们欺负调戏的对象之一。 “你要死啊，小心我叫我老公切了你，还有流氓那个臭不要脸的。”田甜骂道。 “切我？就你未婚夫那体格，不知道胖爷的格斗是第一吗？”小七低声说。 “打是打不赢你们，不过万一你们受个伤什么的，不得找他呀？要是老娘嘴巴歪一下，你说他会不会多划一刀？或者忘了用麻药什么的？或者把一些害人的东西给切了？” 田甜未婚夫是战区医院的外科医生，跟胖子流氓他们都很熟，他们受伤回来基本上都得过他的手。 “那可不行，你们两口子爽了，哥们的东西还没开封呢。”小七说道。 “切，谁信哪。”田甜白了他一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千真万确，不信你随时检查。”这种不要脸的话，胖子已经跟流氓学得张口就来。 “滚，你们男的洗个澡都说自己是原装的。”田甜吃东西斗嘴两不误。 “嘿嘿，小甜甜，你这话有内容啊，我胖子也算是你的闺蜜，跟哥们说说，经历过几个？”胖子眨着小眼睛，抖动着眉毛，一副三八的表情。 “放屁，老娘就经历我家张凡一个，哪像你们这群流氓，荤素不忌，老娘跟你说，你们别把我家张凡带坏了。” 田甜边说，还用手揪着胖子肥嘟嘟的脸。 “疼，疼。”小七用手去掰田甜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u盘塞到田甜的手里，田甜吃完了甜品，拉开随身小包，将u盘放进去，拿出纸巾擦嘴，一切动作自然流畅。 两人在调戏的间隙，田甜跟他说： “东西今晚会通过完全渠道送给杨队，你昨晚说的那个黄老虎，我们查了，他昨晚跟人打麻将到十二点半，凌晨一点钟回到对面小区三栋二单元九楼五号房，现在还在里面，他除了祖宅的院子外，还有三个情人，分别在三个小区，这个小区他来得最多。” “九楼五号房？这个房号开发商也敢标，他也敢住，真特么无知无畏。”小七说道。 “很正常，这个号很多高官、大老板都喜欢，特地把办公室安排在九楼五号。”田甜一脸不屑地说道。 “多准备点窃听和摄像的设备，我今晚确定他是不是失主，如果是，把他几个家、办公室和车里面都安上，看他跟谁联系，我估计他只是个中间人或小虾米，大鱼在后面隐藏着。”小七安排道。 “我们还调查出了一件事，富豪夜总会的前任老板叫叶祥辉，黄老虎以前只是他的头号打手兼得力助手，两人一向合作愉快的，但从过年前开始，两人关系就有些矛盾，具体原因不详，很快叶祥辉就把富豪夜总会转给了黄老虎，也就是说黄老虎现在是富豪夜总会的老板，至于幕后有没有人，现在不知道。而叶祥辉转让夜总会以后，不知去向。” “我靠，你们一晚上查出了这么多内容？”小七惊奇道。 “大哥，一个团队在不眠不休地为你服务哇。”田甜翻了个白眼道。 “这杨队太过分了，像地主老财使唤长工一样。”小七转移矛盾目标毫不脸红。 “杨队还说，你现在身份不适合直接出面指挥行动，只能在幕后，明面上是我指挥。” “知道了。”小七有些郁闷，自己是正当名分的，搞得像偷情一样。 “青州分部内部的清理怎么样了？”这是小七关心的问题，“别特么这边还没抓到人，那边像漏勺样的。” “现在还没有打草惊蛇，你也不要太担心，杨队会派一个小组，以内部系统升级以及例行巡查的名义过来，除非是一二把手以及上下一条线的人全部变节，不然是很难带出情报的，每一次情报调阅都需要一系列手续的。”田甜答道。 “会不会有可能一二把手串通了？”小七问。 田甜看着小七，像看傻子样的，“你见过哪个单位的一二把手是和谐得亲如兄弟的，领导在安排人选的时候都已经考虑到相互制衡了，更何况是我们这种部门。” 小七讪讪一笑，自己常年在外，这种人事上的手腕自己确实很稚嫩。 “对于青州分部一把手，杨队和领导们还是基本信任的，但这事了了之后，一个管理不善的处分估计是跑不了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田甜拿起包走了。小七看到她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出租车，司机也是队里兄弟，才放了心，包里的u盘关系重大，没人保护是不行的。 又坐了一会，小七才离开甜品店，看见路边一辆家用车里有人降下一丝车窗，朝他竖了个中指。 这是盯梢的兄弟在骂他给他们找这种折磨人的活，小七朝家用车的方向回击了一口唾沫，毫不在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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