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射箭？”</p>
“不会，带着图好看，也图方便。”宣琼笑笑，自己也燃了一根。</p>
夜幕下只见两点星火挥舞，河水映着月光，映着星河，映着两人笑的明媚。</p>
宣琼望向长空，眯了眯眼。</p>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注1）。</p>
*</p>
长荧做梦了，又是那个梦。</p>
“吃吧，好孩子。”枯槁如朽木一般的老手紧紧抓着少年的发顶，将他摁在一碗残羹前，“怎么不吃啊闪闪……”</p>
油灯倏地灭了，声音戛然而止，但发根处钻心的疼痛却未曾消失。</p>
紧接着，另一双手猛地扼住了少年的脖子，勒得他干呕目眩。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逼在眼前，狰狞的女声如天外来音：“你应该去死，你为什么不死……”</p>
两只眼球兀得炸开，碎成一片血沫，飞溅到少年七窍中。少年痛苦地尖叫着，不住的挣扎，破败的喘息在空灵的梦境中不断回响。</p>
“你是罪人，闪闪。”</p>
“你怎么不……”</p>
“母树……”</p>
“闪闪……”</p>
越来越多的东西桎梏着他的身躯，有什么东西张开血盆大口食他血肉。</p>
四面八方传来一句一句刺人心骨的诘责逼问，这些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几近窒息。</p>
“闪闪……”一阵淡淡的清香毫无征兆的溢入口鼻，少年艰难地睁开双眼，那是春神桃迎。</p>
美丽的少女袖带轻飘，发间别了迎春花，满面笑容朝他走来。</p>
“春……桃……桃迎……”少年艰难出生，一滴泪水生生被痛苦折磨在眼角。</p>
桃迎俯身，捧着少年的脸，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少年闭上了眼睛，将那滴泪水憋了回去。</p>
“好闪闪……”</p>
再睁眼，面前的哪里是什么桃迎，是一只穿了衣服的骷髅骨架！少年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冷汗不住地自额上滴落，前襟早已湿透。</p>
“你为何不救我……”</p>
“闪闪。”一道从未听过的声音自耳边响起。</p>
少年不再睁眼，尽管那人已经贴在他的身后。</p>
“你看我一眼，就一眼……”那人声音稚嫩，带着请求。</p>
少年稍稍侧头，犹疑睁眼……</p>
卷发，蛟尾，鱼鳃龙角，额前一道金色闪电纹……</p>
“小……一？”</p>
“闪闪太阳晒屁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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