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发走了凤至,可要说这会儿没有另外的人跟着,何垚自己都不信。</p>
跟着牛老板一边走,一边聊着学艺的事。</p>
何垚没手机,所以没有办法跟牛老板添加联系方式。</p>
牛老板只能让何垚记住自己收料子的摊位号,还告诉了何垚自己住在离角湾市场半小时车程左右的新长城旅馆,房号306。</p>
只要不出现意外状况,他每天上午都会雷打不动在摊位上收料子。</p>
只要何垚有时间,尽管去找他。</p>
反正大部分时间也是在那坐着看,真正能提起兴趣来成交的原石,满打满算就那么几块。</p>
何垚觉得以后好歹牛老板也算自己半个带路师父,所以自报家门的同时,认真请教他的大名。</p>
只不过因为很多现在没法解释的原因,何垚只说自己叫阿垚,来自缅北。</p>
牛老板哈哈笑起来,“看你年纪也不大,说话倒是跟那些老缅不怎么像。还带路师父……我才25,不知道的人不得以为我七老八十了。别那么生分,我叫牛波,朋友们都喊我牛波一。你也这么跟着喊吧。国内滇省瑞丽人士。家里从上一辈就开始做原石生意。我现在是自己单飞的历练阶段。我家老爷子说,什么时候本钱混到一个小目标,才有传宗接代的资格……”</p>
他越说越不着调。</p>
何垚今年23岁,牛波一比自己大两岁。</p>
只是他这名字……</p>
牛波一?</p>
牛13?</p>
这名……挺别致啊。</p>
何垚跟着牛波一来到一处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店面前,告诉何垚钱庄到了。</p>
这跟何垚心目中以为的地下钱庄面貌相距甚远。</p>
说不起眼都是抬举它,完全可以用陈旧来形容。</p>
不过,缅国的风貌跟国内不能比,不能拿国内的标准来衡量这边。</p>
虽然钱庄破败,却不耽误他们狗眼看人低。</p>
面对牛波一的时候门口坐着的两个工作人员笑脸相迎。</p>
看向何垚的时候,就变成了横眉冷对,“你、不能进去。门口等着!”</p>
因为钱庄的人多数时间都是在跟国内老的老板打交道,所以日常都是用国语交流。</p>
这话牛波一听了个正着。</p>
原本要是他们礼貌客气的让何垚在外面等,牛波一可能还不觉得怎么样。</p>
但这会儿的态度,让牛波一突然有了一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心理活动。</p>
他不爽的看着工作人员,“你觉得我自己一个人能拿得动一个亿?这是我带来的帮手。给我起开!”</p>
钱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头,但最后还是放行了。</p>
其实何垚自己倒是还好。他也不怪那工作人员的态度。</p>
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从矿区穿出来的破衣烂衫。</p>
角湾市场里最不入流的阿弟也比自己穿的像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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