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张婧就带着秦凡走上前。 这疯人院的院长是一名中年男性，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阴冷。 他微笑着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我叫孙德发。” “你好。” 张婧也礼貌的回应了一声：“我是这一次负责押送病人警官，我叫张婧。” 在双方握手的时候，张婧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个院长的手指悄悄的磨蹭着自己的手背。 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厌恶。 秦凡看着他：“张警官，这院长看着可不像是个好人啊，我害怕，你可不可以亲自把我送进去？” 孙德发声音一沉：“你这病人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像个好人了？” 秦凡淡淡的开口道：“瞧你这一脸阴沉的样子，眼神还很猥琐，是不是经常占小护士的便宜？还经常虐待这里的病人？” “看来这位病人的病情很严重啊，竟然还有幻想症。” 孙德发挤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张警官就放心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替他治疗的。” 说完他就看了眼身后的几名护士，示意她们上前把秦凡给接过来。 “等一下，我也想先看看你们这里的环境。” 张婧扫过对方一眼，开口道：“我回去还要写报告，总要了解的全面一点，这也是对病人负责？” “孙院长，您说呢？” 听到张婧的请求，孙德发表情却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我们这里可是正规的医院。” “我们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对待病人也都的非常有耐心的。” “张警方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张婧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既然不会有问题，那还怕别人看吗？” “这里的病人太特殊了。” 孙德发深呼吸一口气：“有外人来的话，容易引起他们的恐慌，甚至有可能会刺激到他们发病。” “哪有那么夸张。” 张婧不以为然的开口道：“孙院长，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快点进去吧。” 孙德发没有办法，再强硬的拒绝下来的话就真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了。 他给身后的护士递去一个眼神，随后保持着笑容道：“那张警官，这边请！” 在张婧和秦凡走进去之后，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尖叫声，嘶吼声。 在大堂的休息区，几名病人正在一起大声的争吵。 争吵的理由也很简单，尿尿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去尿。 有人喊着应该边走边尿，拉风！ 也有人喊着应该抬起一条腿来尿，舒服！ 甚至有人觉得就应该自己尿在裤子里，暖和！ 最终也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来，反而把彼此双方都给惹急了。 轰！ 直接就把桌子都给掀翻了，然后就厮打到了一起。 这些病人下手特别的狠，踢裆，锁喉，爆捶太阳穴…… 怎么致命，怎么来！ 秦凡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和他们相比正常多了。 最起码自己知道尿尿的时候，是不能乱动的。 “来人啊，快点拉开他们！” 孙德发大喊一声，立刻就冲进来一批男医生，强行的把几名病人给分开了。 在这些病人疯狂挣扎中，直接就给他们一人打了一针。 这些发病的病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秦凡眼睛微微眯起，说实话，他感觉这些人不像是医生，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孙德发呼出一口气，笑了笑道：“张警官，这些病人都是不可控的，你也看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发病。” “所以啊，咱们还是别继续看了，免得一会有病人伤害到你。” 张婧冷声开口道：“孙院长，我还想去看看病人们居住的地方吧。” 孙德发咬了咬牙：“那好吧。” “妖精，哪里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病人手里拿着扫把就冲了过来。 他尖叫着，还不断的摆出各种各样猴子的动作。 目光凶狠的瞪着秦凡这批人： “哪里来的妖怪，快把俺老孙的师傅还回来！” 说完举起手中的扫把，就向着众人打了过去。 几人连忙后退，和这位病人拉开距离。 张婧急忙喊道：“孙院长，这位病人是怎么了？” 孙德发苦笑道：“这位病人有幻想症，整日就想着要打妖怪。” 这位病人不依不饶，手中的扫把挥舞的虎虎生风： “你们这群妖精，在俺齐天大圣的面前，还敢猖狂，速速现出原形来。” “呔，你个女妖精，还俺师傅来！” 这位病人死死的盯住张婧，疯狂的向着她发动攻击。 张婧又不能对一个病人出手，只能不断的进行闪躲。 而孙德发却只是冷眼看着，都没有叫人来帮忙。 “孙院长，快点控制住他。”张婧喊道。 “张警官，我都说了让你别看了，你们陌生人的出现会刺激到病人的。 ” 孙德发无奈道：“还是快点走吧，这位病人一但发病，不把自己耗到筋疲力尽是不会停下来的。” “女妖精，哪里跑！” 这位病人速度也很快，追的张婧退无可退，手中扫把朝着脑袋就打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秦凡突然冲了上去。 啪！ 秦凡挡在了张婧的面前，伸出手臂挡下了对方落下的扫把。 病人大吼：“妖精，你还敢叫同伙？看俺老孙不打死你们。” 秦凡眼珠子一转，在对方扫把落下的前一秒，突然喊道：“大师兄！” 嗖！ 扫把在秦凡的额头前稳稳停下。 这名病人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秦凡语气焦急的喊道：“大师兄，我是白龙马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小白？” 病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在这里，那师傅在哪里？” 秦凡直接道：“大师兄，二师兄听说师傅被妖精抓走了，就吵着要散伙，要回他的高老庄。” “这个呆子，气煞俺老孙了。” 病人乱叫着，手中的扫把在手中快速的旋转：“他人在哪里，俺老孙要好好的教训他！” 秦凡直接指向了孙德发：“大师兄，你看那家伙肥头大耳的，就是二师兄伪装的。” “啊啊啊！” 病人愤怒的嘶吼着，整张脸就如同猴屁股一般的红。 他死死的盯着孙德发，然后猛然的就冲了过去： “呆子，吃俺老孙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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