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工作很辛苦,又赚不了几个钱,我妈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跑了,正好当时我姑家里一直没有孩子,就把我接过去养,所以我没怎么跟我妹妹相处过,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容易跟别人亲近了。”</p>
李南承不知道苏渔这时候说这种话是什么用意,他也只能用自己的经历交换。</p>
“那……应该也比我这种从来没见过爸妈的人好点儿?”</p>
“你?”</p>
苏渔大概今天也喝了不少,看李南承的眼神都有些飘忽。</p>
她本来只是觉得李南承这个人与众不同,鬼使神差地就跟他多说了几句废话,等她反应过来时,打开的话匣子就合不上了。</p>
“怎么?看不出来?”</p>
李南承身子也往后一靠,抵着墙侧头看她,突然笑了。</p>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欠揍的性格肯定是家里惯出来的?”</p>
苏渔没说话,她真的是这么想的。</p>
“上午在射击房对你吹的那声口哨,很抱歉……我是真的觉得你枪法很棒,很厉害。”</p>
李南承说话时还配上了肢体动作,给苏渔比了一个大拇指。</p>
“你爸是警察?枪法是他教的?”</p>
苏渔不由一怔,倒是没想到李南承能猜得这么准。</p>
“人民警察为公仆啊——领着低薪水干着要命的活儿。”</p>
瞧苏渔的模样,李南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微微一笑,不知道眼前浮现出谁的脸,不由说出一句赞赏的话。</p>
“你爸他很伟大。”</p>
“这么了解?家里有人当警察?”</p>
李南承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一副悠闲姿态,完全不像是在警局等人领走的样子。</p>
“算是吧,认识几个倔脾气的老头儿,从小就喜欢数落我——不过我也知道,他们是怕我这颗小幼苗太野蛮生长,成了棵歪脖子树。”</p>
苏渔随手撩了把头发,轻笑道:“那他们的愿望算是落成了。”</p>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认识时的尴尬。</p>
李南承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才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像是,你的困境之类的……或许我可以帮你。”</p>
“帮我?你想怎么帮我?”</p>
一瞬间,李南承突然觉得苏渔对自己的态度再度冷漠而疏离。</p>
“只不过喝多了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就以为能插手我的私事了?”</p>
苏渔没等李南承回答,又自顾自道:“我有哮喘,没办法考警校……但我爸徒弟看我喜欢,就偷偷教我射击——至于其他的,我认为你没有知晓的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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