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继续输入：“抽10个粉丝，每个999r。”内容写完了，还要配张图。</p>
他看向虞音：“音音，来拍个照当配图吧。我知道你不愿意露脸，把手给我。”</p>
“嗯。”虞音收起思绪，乖乖地伸出了手。</p>
江夜也站起身，把他的手伸出来。两只手在空气中交错，十指穿插在一起。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拿着打开了相机功能的手机，镜头对准，看了眼取景框。</p>
一只手略微大些，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另一只手略微小些，柔润漂亮，皮肤白到几近透明。</p>
十分般配。</p>
江夜却没有拍，放下手机说道：“感觉有点素。”</p>
“很素吗？”虞音没觉得，总不至于要他去涂个指甲油吧。</p>
“我觉得手指上缺了一对戒指，戴上就没那么素了。先不拍了，去买吧。”江夜说。</p>
他们视线相触，房间里弥漫着安静。</p>
“只是拍张照的话用不着吧……”片刻后，虞音开口。</p>
他看着神色变得黯然的江夜，又说道：“如果不是订婚戒指，就没必要买了。”</p>
江夜愣了一下，抬眼看他，好像听懂了，又担心自己其实是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带着种茫然、失措、惊喜、难以置信，又混合着小心翼翼的希冀的眼神。</p>
虞音的心被揪了一下，又有些着急，说道：“怎么，你还买不买了，你是要反悔吗！”</p>
江夜终于听懂了。他想露出笑意，嘴角扯了扯，泪水却先落了下来。</p>
虞音抬起手指触碰到他的脸，指尖被温热的水液濡湿了。他知道他的拒绝让江夜很伤心，他看见过那一晚江夜在他面前失控的样子，可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从泪水里触摸到了江夜淤积在心里的所有痛苦。就好像摸到了那个一直忍受着痛楚却强装微笑的灵魂。</p>
“别哭了，”虞音也忍不住哭了，眼睛变得红红的，“我都答应你了。只要你以后别再离开我。”</p>
他的身体被一双手揽着，按进了怀里。</p>
“我向你发誓，绝不会再离开你了，音音。”江夜在他耳畔轻声说道。</p>
如果再有下一次，只能是他的身体被毁灭，所有的灵异力量也耗尽，陷入彻底的死亡。</p>
“嗯，我相信你最后一次，我不离开你，你也不离开我。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永远不会再原谅你了。”虞音回抱住他。</p>
虞音想起了自己写的“夜音规则怪谈”的第六条，“江夜说他不会再离开你，你可以再相信他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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