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江夜仔细打量他的表情。</p>
“真的。你的眼睛就像黑夜一样深邃，也很美。”虞音说着甜言蜜语，又主动亲了他一口，才把狗男人哄好。</p>
接下来，虞音又指向最后一块水滴形的蓝宝石：“这是我们获得的第一块宝石，是从兔子玩偶店买来的。唔，当时它突然出现在店中央的黑斗篷兔兔布偶的小短手上，那只兔兔倚靠着一棵挂满装饰物的小蓝莓树……原来在那时候就已经预示了我们刚刚经历的幻境。”</p>
他继续说道：“这颗蓝宝石本来佩戴在西涅尔身上，后来沾上了神为他落下的一滴泪……”他飞快地瞄了江夜一眼，“哦，幻境里的你在那时候已经死了，没看到那一幕，总、总之，神是为他哭了的。神的眼泪赐予了这块蓝宝石一项能力，能让人看到此生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如果要给它取名的话，就叫‘追忆’好了。”</p>
他伸手从铁盒里拿起了这块蓝宝石。宝石被镶在蛇形坠子里，悬挂在一条银白色的细链上，蓝光幽幽，盈盈若泪。</p>
“不知道我现在看的话，会看到什么？”虞音喃喃。</p>
是他们在深夜小巷里的初见？还是接受江夜告白的那天？又或者是江夜自失踪三年后归来的那一天、江夜出车祸时他在手术室外痛哭等待的那一晚。也有可能，是他终于答应复合、破镜重圆的日子？</p>
铭刻在脑海中的记忆太多，一时间判断不出来。但不论如何，都与江夜有关。</p>
“老婆要看吗？”江夜说。</p>
“唔，我想了想，不如留个悬念吧，等我们两个携手老去之后再看。”虞音把蓝宝石又放回盒子里，“那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生里最重要的回忆了。说不定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呢？”</p>
“比如说……”江夜道。</p>
“比如说，是我们的婚礼现场啊。”虞音笑着说。</p>
江夜也笑了：“很有可能。”</p>
“结果刚搞清用处的这两块宝石，提供的都不是战斗相关的能力……”过了一会儿，虞音又小声嘀咕道。</p>
“没关系，你老公已经很强了，身上的能力也很多，也许是神对我的优待？”江夜语气轻松，“我足够应付鬼怪了，也能保护好你。”</p>
虞音看着他，点点头：“嗯。”</p>
才说了几句话，又开始累了。见他眼皮往下掉，江夜托住他的腰，把他放平在床上，同时往绿宝石里注入了灵异力量。碧翠光晕荡开，笼罩住了床上人。在一股温柔的抚慰之力中，虞音合上眼睛，沉沉睡去。</p>
均匀的呼吸，眉宇间的柔和，表明他睡得很安恬。</p>
江夜垂眸看他，嘴唇翕动，无声说了两个字“好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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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宝石是挺有用的。</p>
虞音再一次醒来时，头晕的症状好多了。</p>
“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他这样告诉坐在他身旁帮他剥虾的江夜。</p>
他醒得很迟，快到傍晚，病房里洒着一片夕阳馀光。他吃的这顿饭也差不多就是晚饭了。</p>
江夜说：“好啊。吃完饭就去办手续吧老婆。”</p>
他们很快就走出了风城医院，然后又找了间酒店，打车过去办理入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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