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唇瓣微张：“……” 姜知禾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下靠近几步，才听清楚她说的是疼。</p>
这是陷入了落胎回忆了。</p>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真相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决定对成王下手的？”</p>
余嫔顿了顿，说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好几年过去，如果不是突然想清理旧物，怕是永远都发现不了。至于动手，今年开春的时候。”</p>
这个时间，是成王突然病重的时间。</p>
“如果成王没有养在外面的庄子上，我早就得手了，也不可能被你们发现。”</p>
说着，余嫔看了姜知禾一眼。</p>
显然是知道若不是因为姜知禾，不可能被发现。</p>
“你因为记恨我生母害死你的孩子，所以想要我偿命？”成王说道。</p>
“难道不应该吗？！”</p>
余嫔突然大叫一声，神色癫狂：“我的孩子才七个月大，它还没有来得及从我肚子里出来，还没有来得及长大，就这样没了……都怪那个贱人！都怪她！我杀死你！我杀死你！！”</p>
她猛得从地上站起，冲着成王而去。</p>
脸色狰狞，动作迅速。</p>
“保护成王——”</p>
唐公公高呼一声，率先挡在成王身前。</p>
混乱来得突然，侍卫连忙把人抓住，拉开。</p>
成王被挡得结结实实，但唐公公头发凌乱，被扯掉几根，脸上还有指甲抓挠的痕迹。</p>
姜知禾打了个冷颤。</p>
感觉头皮发麻。</p>
连忙回到薛燕今旁边，紧紧靠着他。</p>
薛燕今摩挲她的手背作为安抚，姜知禾心有余悸。</p>
幸好被挠的不是她的脸。</p>
不然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破了条口子可不好看。</p>
目光落在脸上还在冒血的唐公公身上。</p>
心想幸好唐公公长得不咋好看，都这样丑了，再丑一点也没什么。</p>
唐公公：……</p>
“余嫔，既然你已认罪，朕便赐你毒酒一壶，也算是全了你我这么多年来的情谊……”</p>
话音未落，余嫔凄厉一笑：“情谊？情谊！陛下，你们之间原来还有情谊吗？”</p>
嘲讽的目光、讽刺的话语。</p>
让气氛更加凝重起来。</p>
“余嫔，朕念及你这么多年来失去孩子，安分守己，封你为嫔，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竟然隐藏这么深。”</p>
“我深？陛下，论歹毒，我怎么比得过齐美人？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失去我的孩子？！”余嫔一听到“孩子”，就控制不住情绪，大喊大叫起来。</p>
侍卫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挣脱开。</p>
皇帝想到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据说是个死胎，余嫔也因此差点没命。</p>
想到这，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愧疚。</p>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齐美人也去了，你也该放下了，齐美人做的事，你不应该牵扯到成王，他是无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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