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家，厨房已经在备菜了。 </p>
程时安在聊天中得知司无恙也快回来了，要庆祝他三十岁生日。 </p>
她私底下忍不住问司晏清。 </p>
“大哥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p>
司晏清摇头。 </p>
“不是过了三十岁吗？” </p>
“但他的身体情况依旧不乐观，每活一天都是赚来的。当初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时的医疗条件的确撑不过三十岁。可就算是如今的水平，也不过是增加了五年的寿命。” </p>
“那爷爷知道吗？” </p>
他摇头，神色凝重：“如果他们注定要早走，我情愿爷爷走在大哥前面。他送走太多人了，我不想他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p>
程时安心有感触，明白他的意思。 </p>
“也许五年后，大哥又能多活几年呢？人活着总有希望不是嘛？” </p>
“是啊，人活着总有希望。” </p>
司晏清说这话的时候，抬眸看向她。 </p>
程时安吓得后退两步，总感觉这眼神攻略性太强，她有些招架不住。 </p>
再看过去，司晏清眼底一片平静，漆黑幽邃，无波无澜，就好像刚刚是错觉一般。 </p>
一定是错觉。 </p>
他心里只有程新月，不可能有自己的。 </p>
夜幕降临，程时安犯了难，现在在清苑两人都是分房睡的，可现在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却要住一个房间。 </p>
又没有多余的被褥，根本打不了地铺。 </p>
难道，两个人要睡在一起？ </p>
那她的肚子岂不是要藏不住了？ </p>
她紧张的掌心冒汗，坐立不安。 </p>
就在这时，司晏清回来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p>
“怎么了？”他发现不对劲。 </p>
“就……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 </p>
“一起睡。” </p>
他随意的说道。 </p>
“不行！”她声音都有些尖锐：“我又不是程新月，怎么能和你睡一张床！这不合适。” </p>
“怎么不合适？”他步步逼近，“我们什么没做过？你身上哪寸皮肤我没摸过没看过？更何况，你以为不睡一张床你就安全了？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拦得住吗？” </p>
“以前是以前，但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不是程新月了，你和我睡……你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p>
“难道我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p>
“渣男！” </p>
他心里明明全都是程新月，可并没有打算为她守身，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都知道了，怎么还这样。 </p>
难道……他还是把自己当替身，当寂寞的慰藉品？ </p>
司晏清察觉她的情绪不对，微微拢眉：“你难道以为我对程新月还是旧情难忘？” </p>
“不是吗？你明知道我和她一起骗你，你并没有生气，执意要找到她，还不是心里有她？” </p>
司晏清眉头紧蹙，她竟然以为自己还爱着程新月。 </p>
如果他还爱着，那也是爱上后来的替身程时安。 </p>
早在程新月背叛他的那一刻，她怎么死的，他都想好了。 </p>
他想要否认，但却忍住了。 </p>
难道要告诉程时安，他不爱程新月，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程时安。 </p>
说出来，也不过是被轻贱。 </p>
他凤眸眯起：“你猜得不错，我就是旧情难忘。你和她一模一样，我也舍不得放手。我告诉你，她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p>
啪——清脆的巴掌落下。 </p>
司晏清顽劣地舔了舔发疼的嘴角，这巴掌打得可真重啊，口腔里都出了血。 </p>
甜腥的气息，让人更为疯狂。 </p>
“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程时安气急，反手就要再打一巴掌，却被他扼住了手腕。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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