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回过头看戴鑫。 </p>
他脑海里反复搜罗各种名词，就为了能解释清楚现在的感受。 </p>
可凝滞了将近二十秒。 </p>
他发现自己完全形容不出来这感觉。 </p>
有些气急败坏。 </p>
“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p>
沈教授意犹未尽地掏出手退到一边。 </p>
示意戴鑫自己动手。 </p>
戴鑫有些犹豫。 </p>
他当然不认为沈教授和杨部长的“我艹”国粹很掉价。 </p>
更不觉得他们两个摸炮管的样子很搞笑很毁形象。 </p>
但他自认做不来这种粗俗的行为和夸张的惊叹。 </p>
就好像他没见过世面似的。 </p>
可事实上他见过太过世面了好吗？ </p>
他甚至研究出了最新式的炮，突破了许多新技术！ </p>
“我就不摸了吧。”戴鑫尴尬地说，并突然转移话题，“对了沈教授，您可能还不知道，我最近在国外对大炮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 </p>
“比如刚度，我已经研究出了最佳炼钢方法，可以进一步降低炮管中的含磷量……” </p>
沈教授听着这些话欣慰地微笑着。 </p>
他截断戴鑫骄傲的话语，说：“你确实很厉害！” </p>
“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成就，就连我都刮目相看，我对你的未来非常有信心。” </p>
“不过，你目前所说的这些，你面前这门大炮都可以做到。” </p>
“不但如此，它的数据更为惊人。” </p>
“你和杨部长一起来的，应该听说了吧！” </p>
沈教授说着看看杨江德。 </p>
后者点点头，表示都说了。 </p>
戴鑫无奈笑笑。 </p>
他当然听说了。 </p>
不过他当那些数据都是假的罢了。 </p>
此刻对于沈教授的话，他也不想找理由或者借口反驳。 </p>
想了想，他顺势问：“这门炮居然真的这么厉害吗？” </p>
“那我可得摸摸了。” </p>
一边笑出眼尾褶皱，一边不屑地伸出手。 </p>
右手穿进黑压压的炮管。 </p>
进入的一瞬间，他立刻感觉出了不对劲。 </p>
这手感，好奇怪！ </p>
再往里伸一点。 </p>
他的手背，手心，胳膊等等。 </p>
好像被一层极其轻薄的羽毛，或者说蜘蛛丝，或者说蚕丝等等滑过皮肤。 </p>
只是划过，若有若无地包围，却并不贴近。 </p>
一种极其玄妙又神奇的体验。 </p>
再往里深入。 </p>
怪了！ </p>
他才握紧的拳头，好像遇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p>
那力使得他右手的进入有一层阻碍，却又可以轻易穿破。 </p>
简直诡异。 </p>
当整个胳膊都进炮管时。 </p>
他才又展开手。 </p>
试图触摸炮管内壁。 </p>
“我艹！！！” </p>
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地脱口而出。 </p>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 </p>
这真的是炮管内部吗？ </p>
为什么摸起来好像什么也没摸的样子。 </p>
摩擦力呢！ </p>
他的指尖和皮肤在接触并摩挲东西时，不应该有股摩擦力吗？ </p>
为什么触摸如此丝滑。 </p>
有种在真空地星河浩海里肆无忌惮行走的错觉。 </p>
上下左右借不到一点儿力，碰不到一点儿壁。 </p>
明明只是个直径八厘米的管道。 </p>
却有种触不到边际的茫然感。 </p>
好像里面藏着一整个宇宙！ </p>
不敢置信地掏出手。 </p>
他细细地抚摸起炮口。 </p>
里面看不清情况，炮口总可以看得清发生了什么吧！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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