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举着手机。 </p>
他的世界里好像有一万只乌鸦掠空飞过。 </p>
尴尬。 </p>
脚趾扣城堡都掩盖不住的尴尬。 </p>
杨部长听完这些脸都黑了。 </p>
身为一名武器研究所的所长。 </p>
有事隐瞒不报已经很失职了。 </p>
关键还“忽悠”！ </p>
“好一顿忽悠”！ </p>
不批评教育两句根本不行！ </p>
“喂，我是中央武器部部长杨江德。” </p>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对接。”杨部长拿过电话说。 </p>
“…………” </p>
对面，陈所长被干蒙了。 </p>
长久的沉默。 </p>
他原地石化。 </p>
现在挂了电话还来得及吗？ </p>
要不重开呢！ </p>
时光逆转一下行不行！ </p>
不是啊，老沈你电话怎么在杨部长手上！ </p>
坏了，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p>
应该没有说什么…… </p>
他全说了。 </p>
这，这，这。 </p>
三秒后。 </p>
陈所长一番激情彭拜挣扎着默剧演完。 </p>
果断选择先挂掉电话冷静两秒。 </p>
杨部长见对面挂了电话，更气了。 </p>
他扭头看看沈教授。 </p>
沈教授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去抱炸弹壳。 </p>
嘴里念念有词： </p>
“奇怪，这外壳居然完好无损！” </p>
“难不成新式炮连力道都可以控制？” </p>
“嗐！这不是当然嘛。” </p>
“能准确无误立在地表，只陷入五厘米，肯定是控制了力道的！” </p>
“不过这力道是怎么控制的？这也太诡异了……” </p>
杨部长瞪着沈教授看了两秒。 </p>
又看看武校官。 </p>
武校官可全程不清楚不知道没参与。 </p>
如此无辜，别想让他引火烧身。 </p>
他也赶紧蹲下身看炮弹情况。 </p>
戴鑫倒是十分坦然。 </p>
他默默后退小半步。 </p>
本身就站在众人身后。 </p>
这会儿再退半步，更影响不着他。 </p>
杨部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p>
当即拨打回去。 </p>
此时的陈所长已经做好面对暴风雨的准备了。 </p>
手机响起那一刻，他秒接。 </p>
“喂，是杨部长吗？” </p>
“刚刚真不好意思，我人在山里，网不好。” </p>
“不过现在没问题了，我找了个信号好的地方。” </p>
“主要最近关于新式武器的研究任务比较重，希望您谅解。” </p>
杨部长才不信那个邪。 </p>
但抓着不放也没意义。 </p>
关键问题是炮。 </p>
他暂时放过了陈所长。 </p>
“好，别的先不提，这门新式炮怎么来的，你说说看。” </p>
“新式炮？哦，您说那个AH-4的升级款吧，其实……”陈所长接话。 </p>
他此时还不清楚大炮数据检验到什么程度。 </p>
更不懂新式炮啥情况。 </p>
但从杨部长开口说话的那刻，他清楚事情败露了。 </p>
纵然败露了，他也想挣扎一下。 </p>
还没挣扎了呢，杨部长先开口了： </p>
“AH-4升级款？” </p>
“嗯……外形确实挺像AH-4的，但升级款？怎么说。” </p>
“你好好给我讲讲这门炮的前因后果。” </p>
“打哪儿来的，哪个团队造的，什么情况，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p>
杨部长想试探一下陈所长知道多少。 </p>
可对方完全一无所知。 </p>
甚至还抛出一个问题。 </p>
“等等，杨部长你不知道？”陈所长反问。 </p>
不应该啊！ </p>
这事儿不是上面交代测量的吗？ </p>
以陈所长自己的逻辑推，情况是这样的。 </p>
他辖下安平市里出了个大人才，能研究出超级精良的大炮。 </p>
可这个人才很有毛病，不愿意出自己老家。 </p>
所以一直留在某个小地方偷偷整。 </p>
而这小地方，八成是特殊成立的秘密小研究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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