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脸色苍白，嘴唇嗫嚅，忽然爆发出一声哭腔跑了。</p>
艾比想要追过去，却被叫住。</p>
“艾比，我以为你是个稳重的人。”戚燎冷冷道，“但你现在让我很失望，你就是这么欺骗玛丽，让她心存侥幸。”</p>
艾比忙忙地说：“不，先生，我只是、我只是想安慰她……”</p>
“但你的安慰更加伤害了她，使他越陷越深。”戚燎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个家留不得你了，你走吧。”</p>
艾比眼泪扑簌，“先生，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以后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再撒谎。”</p>
戚燎：“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给玛丽希望，让她断了念头，告诉她我已经有伴侣了。”</p>
“……好的。”</p>
等到艾比离开，戚燎这才敢光明正大地看慕池，“我没想到会这样。”</p>
慕池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有些酸酸的：“原来大魔王也不是没人喜欢啊。”</p>
戚燎去拉慕池的手，“我只要你的喜欢。”</p>
这也不是戚燎的错，慕池自忖，他也有很多人喜欢，比戚燎还多，戚燎私下不知吃了多少醋，他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p>
待到大哥醒来，两人去道了别，戚燎便从车库挑一辆跑车，很拉风地带着慕池去自己公寓。</p>
戚燎的公寓在一栋百年老房里，表面看没什么奇特，到了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装修充斥着新旧交替的味道。住这里的大多是上班族，平时也很安静。</p>
“ash也住这里，平时可以串门。”戚燎带着慕池从楼梯爬到三楼，走到一扇木门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p>
打开之后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尤为宽阔，窗边就是临街，可以看到路过的行人与街对面的店铺。</p>
浅灰的墙纸，黑色皮沙发，钢制玻璃茶几，就连冰箱都是深灰。整个空间是冷色调的工业风装修，乍一看没什么生活气息。</p>
慕池看到客厅一角的黑白钢琴，问：“你也会弹钢琴？”</p>
戚燎笑笑：“小时候学的，偶尔弹个曲子放松一下。”</p>
另一边是开放式厨房，是灰白色调，黑色的餐桌上还有两个啤酒瓶，显然是没来得及收拾。戚燎走过去将啤酒瓶放在专用的垃圾桶，说：“这附近会有拾荒的老人，可回收的丢这个垃圾桶，方便老人捡到。”</p>
慕池哦了一声，翻出包里喝完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p>
戚燎带他走到厨房旁边的小房间，说：“这是书房。”</p>
书房里的书品类杂七杂八的，但排列整齐，桌上有两本关于汽车的杂志，灰色小沙发靠窗，是阅读一角。</p>
戚燎又带他去主卧次卧，“次卧我改成了拳击房，没事的时候练练拳消磨精力。”</p>
慕池锤了一下挂在天花板的黑色沙包，愣是没推动，“……”</p>
戚燎笑道：“你就跟小猫爪似的，戴上拳击手套试试。”</p>
硬邦邦的拳击手套太大，就算绑住手腕，在慕池手上还是滑来滑去，咚咚与沙包撞击闷响了须臾，慕池就有些手痛。</p>
戚燎摘下手套，说：“我的手套太大了，给你买一副合适的。”</p>
慕池吹着泛红的手指，“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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