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想起北胥听到“白雪鸿”这个名字时的奇怪反应,又忆及前时牧真于白雪鸿下落的占算结果:“星位不在祖洲”,但“在归途”“定能归家”。恍有所悟般提醒道:</p>
“想想圣灵子的卦辞,按你这个说法完全解释得通。事情好像也都能对上。说不定你猜对了,他们就是一个人。”</p>
白荧舟的眼珠茫茫然在苍厘和牧真间转了两转,陡然一亮,将得意楼中之事想了个七七八八。</p>
他越想越真。五官却是渐渐拧作一团,万分纠结的模样,说不清兴奋更多还是惆怅更多。</p>
苍厘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没打算放弃,还是有点佩服:“敢缠着那么个怪脾性的不放,你也算有种。”</p>
“谁啊!”白荧舟张牙舞爪,“不许你说姐姐坏话!!!”</p>
“行。就准你说圣灵子坏话。”苍厘有意噎人。</p>
白荧舟不甚乐意:“你怎么帮他说话!”</p>
苍厘淡淡一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他的人。”</p>
白荧舟龇牙:“啊?这都猴年马月了,你们还绑着哪?”</p>
苍厘耸肩:“这不是分不开吗?”</p>
白荧舟倒很是义气:“你若是想分又分不开,我来帮你!”</p>
苍厘仍一副不以为意的架势:“先这么着吧,不着急。等需要白君帮助了,我自然会来寻你。”</p>
白荧舟又乐将起来:“那说好了!你可别不来,我一定等你。”</p>
他两个碎碎唠了一路,牧真始终跟在后头憋着一声没吭。终于又走到苍厘昨晚潜察过的石溪滩。路过门户紧闭的药斋时,苍厘抬下巴示意牧真。</p>
牧真给他扫了几眼,还没反应过来。</p>
苍厘就特意抬高声音:“你别说,这斋子建得倒是雅致。”</p>
前头洛管家听了,回身相和道:“这里本是我们老庄主研药制剂的去处。庄主小时候就喜爱此处风景,常常泡在里头十天半月的不出来,现在索性便当小书房用了。”</p>
他说得详尽,倒不是个曲意逢迎的作态,更像好容易碰上能唠的点子细细展开说道。</p>
“原来如此。”苍厘便跟道,“那庄主就在里面了?”</p>
洛管家点头:“应该还在里头歇息。近日事情比较多,庄主通宵批阅公文,一般午后才会起来。”</p>
牧真这才明白过来。念及昨晚苍厘口中的伦常败坏之事,他白澄澄一张面皮红了又青,青了又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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