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几次她低落的原因，却从来没得到过答案&mdash;&mdash;</p>
她只是否认，然后强行将自己低靡的情绪拉起，虽然表情在笑，可那笑意不着眼底。</p>
于是方游谦不再多问，只是用力地抱她，让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p>
这样的方法的确奏效，他庆幸自己能让她获得力量。</p>
他知道她有秘密，那些秘密让她悲伤。</p>
他不知道真相，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他在。</p>
乔宝琳忍不住笑，&ldquo;可是我要洗碗。&rdquo;</p>
方游谦：&ldquo;抱着也能洗。&rdquo;</p>
乔宝琳骂他碍事，却也没撵他出去。</p>
水龙头汩汩流着水，她低头慢吞吞地洗着碗，盘旋在心头的阴郁渐渐散去&mdash;&mdash;</p>
方游谦做的荷包蛋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又不可控地想起那些无法追溯的遗憾。</p>
将碗沥干水后，她转身抱住方游谦，抬头亲了他一下。</p>
方游谦一懵然后就低头追过去。</p>
两人吻得忘我，气喘吁吁地分开。</p>
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笑了。</p>
吃过饭后很快就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p>
乔宝琳想起在超市里的事，本来躁动的心也像是被泼了凉水，洗完澡后便大咧咧地穿着睡衣爬上这个家里唯一的床。</p>
她还选了自己习惯睡的右边。</p>
方游谦还在浴室里洗澡。</p>
乔宝琳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还没等到他出来便有些昏昏欲睡了。</p>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听到身后的动静。</p>
她看他一眼，问：&ldquo;不困吗?&rdquo;</p>
方游谦没说话，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爬上床。</p>
乔宝琳本有些犯困，但他一躺到她身边，她就又精神了&mdash;&mdash;</p>
虽然之前跟他一起睡了几十年，但这也是两人这辈子第一次同床共枕。</p>
她有点紧张，她猜他也紧张。</p>
应该比她还紧张。</p>
于是她看热闹一样翻过身子，盯着他看。</p>
他已经僵硬得像仿生人了，目光呆滞，一动不动。</p>
乔宝琳偷笑。</p>
他看她一眼，问她笑什么。</p>
乔宝琳说：&ldquo;看你紧张。&rdquo;</p>
他微微皱眉，然后翻个身和她面对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ldquo;你不紧张吗?&rdquo;</p>
乔宝琳挑眉：&ldquo;没你紧张。&rdquo;</p>
方游谦默认了，露出个无奈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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