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周垚的一天

12月19日，星期二。 今天是跟夏洛特本地电视台约好的拍摄“周垚的一天”特别节目的日子。 头一天晚上，摄影机早早地就在周垚家的卧室里架设完毕了。 早上6点40分。 闹铃第3次响起，终于把周垚吵醒了。 昨天晚上和导播聊了不少东西，睡得有些晚了。 起得晚了，周垚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有吃早餐便出了门。 门外，事先约好的出租车已经等在那里。 周垚还只有16岁，没有驾照，也没有买车。 今天的路况还算不错，完全没有堵车。 更幸运的是，一路都是绿灯。 就连出租车司机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路上耽误的时间很少。 周垚赶到约瑟夫人纪念中学时，居然比平时还要略早一些。 周垚甚至还来得及去食堂吃一顿早餐。 其实也就是牛奶冲麦圈，加一份火腿三明治。 现在的周垚在学校里已经是风云人物了，走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尤其是篮球队那些人。 作为球队的头号得分手，约翰竟然会十分狗腿的跑去帮周垚背他的电脑包。 还会很贴心的帮周垚找到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甚至直接打开球迷之家。 周垚就这么在食堂里一面吃着早餐，一面浏览着球迷之家上的新闻和讨论区里的一些内容。 周围同学们的表情也印证了周垚和约翰的种种行为举止在他们看来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事实上，夏洛特地方电视台之前还拍摄过“约翰·戈登的一天”。 那一次，约翰也是如此做的。 早餐结束后不久，就是文化课的时间了。 从早上7点50，一直到上午11点半。 如果说约翰·戈登只能算是学渣，周垚绝对算得上是学霸了。 不过对于电视台还是观众们来说，这都不意外。 周垚是亚裔，而且还是亚裔孩子们中学习成绩最好的中国人。 如果周垚的成绩像约翰那样糟糕，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 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周垚会去打篮球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这个黄皮肤的小子，不去研究数学，不去研究物理，却跑去打篮球。 甚至还打成了校队的主力。 甚至还成为了明星球员。 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甚至有人抱怨，你一个亚裔，不好好学习，跑去跟非洲裔争夺篮球奖学金，简直岂有此理。 “谁告诉你非洲裔就只能打篮球的？” “又是谁告诉你中国人就不能打篮球的？” “这种人，我都懒得理他！” “再说了，我的成绩在学校里也应该算足够好的。” “即便没有篮球奖学金，我也可以申请其他的。” “至于为什么篮球奖学金给我，而不是其他人。” “我想说的是，这里是北卡莱罗纳，是夏洛特，是约瑟夫人纪念中学。” “篮球奖学金给谁，看的是篮球水平，而不是其他。” 面对记者的话筒，周垚如是说。 一旁的约翰，还有篮球队其他成员纷纷表示，老大说的对！ 夏洛特人就是要有这种气势才行！ 中午1点，学校给篮球队的成员安排了午餐。 今天的午餐是牛肉烩玉米通心粉，和蔬菜沙拉。 午餐前，队员们在篮球馆里进行训练。 因为下午有比赛，今天的训练强度不大，主要是一些投篮训练。 来到夏洛特后，周垚这也是第一次公开在摄影机下展示了自己的投篮能力。 下午3点半，比赛开始。 今天的比赛不算顺利。 双方的比分咬得很死。 比分交替上升。 距离中场结束还有2分钟，比分是29：28。 约瑟夫人纪念中学队只领先1分。 在之前的比赛中，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倒也不是这次的对手特别强大。 而是他们做了有针对性的准备。 约瑟夫人纪念中学这边，得分主要靠的是约翰·戈登。 约翰的突破能力不错，无论是突破后直接得分，还是突破后在把球传出来，都有足够的杀伤力。 此外，约翰还能通过大范围的无球跑动撕扯对方的防线。 再加上他的空位三分，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重点是，约翰总能在比较舒服的位置上接到球。 这也让他的得分能力得到了充分施展。 而这次跟以往却很不一样。 对手要做的就是要切断周垚给约翰传球的路径。 如果不行，那就切断约翰给其他人传球的路径。 这样虽然对约翰自行得分限制不大。 却限制了其他人的得分。 毕竟，一场比赛，也不可能指望约翰那些所有的分数。 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周垚从不投篮。 不管是周垚真的狂妄，还是本身就不具备投篮能力。 反正，既然是他自己不愿意投篮。 倒不如集中更多的力量限制约翰。 “还真是有意思。” “再怎么说我也是球队主力。” “这么放空我真的好吗？” 周垚也不客气，他决定改变一下战术。 于是，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周垚投篮了。 中场休息前的最后2分钟。 周垚都没有在传球。 而是自己在三分线外投篮。 连续3个三分。 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比分来到了38：33。 分差不算大，距离比赛结束还有20分钟。 只是对手的节奏被完全打乱了。 继续集中力量限制约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周垚一共只有3次出手，三分球却是3投3中。 这样下去比赛很快就会进入垃圾时间。 可如果不能集中力量，又怎么去限制约翰。 还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而就是在这种纠结中，比赛很快结束。 比分是79：61。 疲于奔命的防守，让他们的进攻也受到了影响。 比起输球，对手的士气显然也受到了很大打击。 不管是谁，好不容易想到的策略，却被人轻易化解，大概都会受到打击吧。 而这次比赛，周垚一共也只有上半场的那3次出手。 拿到9分，11篮板，3抢断，16助攻。 “下半场你为什么不继续投篮了？” “以你的实力。” “至少这场比赛。” “要拿到3双应该很容易的吧。” 面对赛后记者的提问，周垚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们要的是胜利，数据什么的不重要。” 吃过晚饭，周垚还要赶去机场。 明天又到了陪乔丹打球的日子。 而拍摄任务也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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