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准,我敢打包票,这个采购单报上去没准人家还嫌小,你们要是有人手也不至于才拿出这点东西。”
被人嫌弃了,不过这些天也见识过大商人,确实,一个商人都能做大买卖,比西川银库还富有,官方贸易不可能比商人差。
蔡东亭那边算是大开眼界,来得早,先是看见所有人练习喘气,又遇见军营开饭,他大伯还没人家士卒的伙食好,一日三餐的餐谱看得他俩眼发直,接下来的单兵操演和军阵演练直叫他热血沸腾,这才是战士,自己那些亲兵拿一队出来也不见得是这任意一人的对手。
那些人手一套的小玩意昨天没给他,看样子真东西在幕后,军阵里的装备更让他瞠目结舌,面对这样一支队伍是对手的悲哀。
吃过午饭,刘文灿又被拉走,这次真的是武备署首席公仆出面,谈急了恨不得新国派人去帮他们干活,刘文灿不禁哀叹,不是西川穷,是没遇到好伙伴。
蔡东亭以为下午会继续操练给他看,结果人家下午开始干活,人人都是一把好手,乔小乙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制造滑轮,这东西一个人提得起一条大鲸,非常实用,江门那边每年都有捕鲸不成反被淹死的悲剧,有这东西在手还怕它拖拽?
吃过晚饭,刘文灿满脑门汗水的继续谈,附加条件、互派外使,通商通邮等等,这外使和武备署、戍卫署谈这些让他疑惑却又兴奋,直到拿到一封只谈军事交流的国书他才明白新国军法典单独有军事外交。
蔡东亭这边跟着上了一堂课,先是调查署来人问对国法军法有什么意见,接着是国论署讲解军人的职责和新国军人的义务,他觉得新国军人让他无法理解,但他更羡慕新国人有这样的子弟可以依靠。
离开时拿到一份名单,每个士子安排了一个寄宿家庭生活学习,任务内容不光是理论实践这些,还包括组织管理、生产与贸易。
回到营地爷俩一碰,刘文灿忧虑的看着蔡东亭:“再好也不是故土啊!”
蔡东亭倒没这个心理负担:“学习一下回去建设家园是我的新动力,倒是您这边,我怎么觉得心里不踏实,咱们如果对新国依赖太重,将来人家拿这个要挟可怎么办?”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操心你自己吧!”
能怎么样呢?刘文灿心知肚明国殿大人物们一定会答应新国的要求,人家看准了西川的软肋提条件,他一个太守能管得了贵族豪爵的事?
第二天外务署追过来找刘文灿,礼物一大箱金光闪闪,好像人家知道他正在发愁没钱,由不得他不答应国政外交的条件。
司考前三天,一队人马直奔望海国海边而去,一千多人的外交使团里研究人员占了九成,偏将美梦被打断没学到技艺,但是护送回程的一千亲兵人人荷包鼓鼓也不算白来一趟。
相隔如此遥远却弥补了双方物资交流上的短板,这本是互利的好事,但西川的知识水平太烂,送上门的老师你要不要?那么大的地域不可能没矿,石刻上说什么样的环境地质对应什么样的物产,中原士子哪见过沙漠巨峰高原这样的模板,现在不管多苦,学识上的提高让他们不顾安危的踊跃报名,至于合作开发那是因为你没钱没技术没人手,入股分成也得认。
望海国疆域三府十四州一百一十五个县,面积纵横千里,本来觊觎新国富庶,但是和新国接壤以后接连几次联合执法保护商路畅通的行动让国君熄了火,他掌握着百万精兵却知道不是新国的对手。
这个世界的战争能力取决于后勤保障,他能在一个方向上集结起二十万大军已经是能力的极限,百万都去攻打新国的话,不等集结完毕他的国力就垮了,跨越千里在三个方向上向西运输物资根本不可能,商队能做到是各国沿途保护,相当于接力传递,提供保护的人不消耗商队财富。
能集结百万大军而不伤国本的只有北方大国赤月,全是大牲畜逐水草行军,但是离开大草原同样玩不转,如果赤月进攻中原,前进五百里半个月不退就得全军饿死,何况现实环境是草原和中原隔着原始森林,别说行军,探马都不敢越境。
望海国君经常嘲笑元国那个蠢货集结十八万大军攻打新国的事,其结果就是两年多过去依旧恢复不了国力,本来碎叶国还想兼并元国,现在觉得兼并就是背包袱根本没兴趣理他。
元国现状是新国的输血者,人口、粮食、物产予取予求,自从元樾回国又跑回新国定居,现在元国连个可信任的统兵将领都选不出来,全国上下无人不熟新纲领,有这样的百姓在底下搅和别想舒舒服服的坐官,据说元丰已经在云州城买了房准备好养老的后路,分封的大小领主有样学样,他们除了管的住自己,连老婆孩子都跟他们争辩,让他们为数万死难士卒负责。
元国缴粮纳税一切正常,但是组建的军队公推将军护家安民,要学堂、要医馆、要建屋、要学习新国的一切,哪个领主养活得起这样的子民,所以谁都不惦记兼并元国。
望海国的子民还正常,大大小小的贵族除了保留自身享乐的财富尽量满足子民的要求,这一切都是因为元国这个典型教材太鲜活。
望海国君刘闻涛自有傲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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