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有个说法,叫“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东富西贵”好解释,以紫禁城为界限,西边叫“西城”,那里的衙门口多,当官的多,住在那里的官当然也多了,所以叫“贵”。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官是第一阶层,再有钱的富人,你没有经过科举考试,没有级别,也不能与官员老爷混住,于是那些富商巨贾就相对的聚集在紫禁城的东侧,也就是通常说的东城一带,所以称“富”。
“南贫北贱”的“南贫”是指在北京城南部聚集的多是些逃难的汉人老百姓。“北贱”顾名思义,北边的老百姓地位都比较低,这主要是指北边的“奴才和包衣奴才”多。
包衣为满族语,即包衣阿哈的简称,又作阿哈。包衣即“家的”,阿哈即“奴隶”,汉语译为家奴、奴隶、奴仆或奴才,为满族上层统治阶级贵族所占有,被迫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及繁重的生产劳动,没有人身自由。来源主要是战争俘虏、罪犯、负债破产者以及包衣自己所生的子女等。
到清朝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统治后,包衣也有因战功等而置身于显贵的,如李卫,但对其主子仍然保留其奴才身份。
这是清朝满族人特有的,清朝对北京城北一直是比较重视的,因为关乎他们的老家,所以控制比较严格。北城的人也不都是满人,也有有不少汉人慢慢地受到满人贵族的控制,逐渐卖身成了满人家里的奴才,有的因为表现好,甚至得到了“抬旗”,成为了满族的旗人,但是因为毕竟是奴才出身,所以地位还是低贱的。
秀儿家就在北边,据秀儿说,家里除了双亲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已经出嫁了,嫁的也是低等的奴才,哥哥和嫂嫂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会钻营拍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差事给他去做。弟弟还在念书,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阿玛额娘都指望秀儿能在宫里混出点名堂来,可秀儿进宫到现在非但没有挣回什么脸面,反而受了不少罪,被妤答应虐待的事她的家人都不知道。本来嘛,人送进宫里去了,是好是坏全凭各人的造化了。
这一片都是比较小的四合院,一家连着一家,有些连四合院都不是,只是两三间房一个院子成为一户人家。
胡同里有些拥挤,只能走一辆马车,所以心怡的两辆马车只能一前一后地行进。
大飞驾着车,埋怨着,“小姐,这胡同忒小了,亏得我驾车水平高,不然还真不好走。”
“我之前说把马车停在胡同外头,你又不肯。”心怡在车厢里回答他。
“那肯定不成啊,这里又脏又破,来回一走,您那鞋就完了,何况这里人员混杂,奴才可不放心。”现在大飞是万分小心,绝不让心怡处在任何危险之中。
心怡掀开一丝窗帘看出去,各家的门上贴着春联、“福”字,地上是燃尽的烟花爆竹的碎屑。
在胡同里聊天、行走的人都停下来看着马车驶过,待他们走过后,开始窃窃私语。
“这马车真豪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说着。
他身边的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也用羡慕地目光看着马车远去,“这辈子我要是能坐上这种马车死都愿意啊!”
“下辈子吧!”粉面男子的媳妇说着,“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活儿干吧,别天天游手好闲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个大婶也羡道,“该不会是哪家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吧!”
大婶身边的一个老爷子摇着头,“我们胡同里哪有嫁到富贵之家的?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招呼着其他人,“看看去不就知道了,走走走!”于是,他们便跟了上去,其他一些邻居和玩耍的孩子们也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车停在了秀儿家门口。
大飞看着小院,“是这家吧?门口有棵杨树。”
后面小飞驾的马车也停了,秀儿从车上跳下来,提着裙摆小跑着来到大飞的马车前。
“小姐,到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准叫格格,秀儿也牢牢记住了。
紫苏和冬青先从马车里下来,一个挑着车帘,一个伸手,心怡搭着紫苏的手下了马车。
其他人也陆续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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