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行狐疑地看着他，不解问道：“你笑什么？”</p>
“不愧是小狗，就爱咬人。”程明远唇边的笑意未减，声音也愈发柔和。</p>
“我乐意！”陆清行抬高了嗓音，理直气壮地质问着：“难道哥哥不喜欢吗？”</p>
“喜欢。”程明远握住他的手，满眼皆是深情，“喜欢你留下的一切痕迹，更喜欢你。”</p>
陆清行被人这甜言蜜语说得晕乎乎的，整个人想被泡在里蜜饯中一样，捏着那光秃秃的花枝冲他哥傻乐了两声。</p>
程明远不动声色地抬手，对着人脑袋拍了一巴掌，直接将他的这抹傻笑给拍灭了。</p>
“睡觉，明天带你逃学过生日去。”</p>
陆清行被拍得低叫了一声，站在门口揉着脑袋，看着他哥换鞋后往卫生间里钻的背影，挥起花枝对着空气抽了好几下，口中愤恨道：“混蛋哥哥！”</p>
第二日是万里晴空艳阳天，在春日里，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天气。</p>
陆清行刚起床就听到程明远在他耳边说了句生日快乐，还祝贺他终于年满十八岁，从今天开始，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成年人了。</p>
他刚起来时还有些发懵，在看到程明远脖颈间的印子后，先是愣了神，随后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p>
“哥哥，你今天真好看。”</p>
程明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也不跟人计较，只是哄着他道：“只要你喜欢怎样都行，所以快点起来吧？”</p>
陆清行充耳不闻，搂上人脖颈，故意在程明远肩窝里蹭了好一会儿，才百般不舍地松了手。</p>
这一日，他们穿着之前买的那套情侣服，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地点自然是程明远选的，是一家最近新流行的蹦床主题乐园。</p>
这是陆清行从未尝试过的新运动，在刺激的同时也很解压，让他很是喜欢。所以直到五点闭馆后，他们才离开去吃了顿晚饭。</p>
在晚餐结束后，陆清行突然有些情绪不高，声称自己有点困了，程明远也就没多问，只是牵着他踏上了回家的路。</p>
而在路过小区门前那个蛋糕店时，程明远取来了前一日给人订的蛋糕，又替人一路拎到家楼下。</p>
在单元门口时，程明远才开口说道：“清行，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礼物想要给你，但是现在才没到手，得过两个月才能补给你。”</p>
“哥。”陆清行停住了脚步，抓住人衣角，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我不在意什么礼物，只是我想问你……下次能再这样跟你快乐的玩一天，是不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p>
程明远心头猛然一颤，当即听出了人话中的委屈。</p>
他慌乱地偏了头，没敢看陆清行的神色，视线却巧恰对上花坛里那已然抽出新芽的花枝。</p>
原来春天早已来临，天渐渐变长，花也都快开了。</p>
“快了，马上就会过去了。”他心中五味杂陈，却说得格外坚定，“我们好日子就像这些花一样，就快要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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