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为了消解她的怀疑，心里担心被捆住而逃不了，手上也只能将红绳绕着绑在手腕。</p>
救出母亲后，母亲应该会帮他解开。</p>
拨动了两下红绳，度恒满意点头：“你能上来吗”</p>
“尾巴能藏起来吗，可以自己走吗”</p>
他的尾巴太显眼了，不能走就没办法了，她不可能拖着鱼去。</p>
鲛人以往用来躲人的敏锐在这刻发挥作用，他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p>
说出得每句话都经过小心翼翼的斟酌才道出：“可以变成腿”</p>
虽然会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但为了救母亲，都可以忍。</p>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要她神情一不对他就会改变到她满意为止。</p>
海水里的尾巴尖小幅度卷起，如果都不行，他会用爪子勾住她带进海里，尾巴紧紧得束缚住她，将她拖入深海。</p>
看着她窒息而死，或许可以换一种，他也可以学人类把她圈养在身边。</p>
度恒身上覆上一层阴冷，她勾起边上鲛人精致的脸，眼眸里的笑意离近了才知道那只是表面，深处是跟他如出一辙的冰冷，甚至更胜一筹。</p>
那情绪比没有温度的野兽还冷，眉眼如画的小姑娘凑近他，字字清晰道：“小鱼，要乖哦，不要想不好的事”</p>
“不然……会变成鱼干的”</p>
下巴处的触感升高，灼热到细小的鳞片都被逼出来以保那块肌肤不会被烧坏。</p>
小鲛人眼睛无法控制的涌起水光，一滴泪流出，下落得过程化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砸进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他倔强地说：“我没有”</p>
度恒唇角上扬，松开手：“行，既然能上来就快点”</p>
而后她便看到了鲛人是如何化出腿的，他的上半身撑着坐在岸边，下半身的蓝色尾巴在海面抖动几下。</p>
从尾端部分开始，漂亮的蓝色鳞片逐渐消失，露出一双细长匀称的腿。</p>
紫青色的血管在白得发亮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夺人眼球。</p>
鳞片向上褪去，一直到腰腹，度恒的目光也一直随着移动。</p>
眉眼微挑，这个宠物确实完美。</p>
鲛人没有衣服，光着身/子，因为没有人类常识也没有羞耻心，所以没觉得不对。</p>
站起身，学着人类行走，像牙牙学语的婴儿，摇摇晃晃得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摔倒的样子。</p>
度恒没有去扶得冲动，她看着他慢慢走，逐渐行至几米，摔了几次爬起来再走。</p>
慢慢的也能跟正常人一样，她从空间取出一块布丢到他身上。</p>
告诉他：“不想被当成傻子，最好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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