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害怕极了，但说话很是平稳，此时更是抬起头，直视着沈玉锦，“那要是您当时两作了两幅画呢？” 孙氏太阳穴突突直跳，蹭的起身，一脚踹向了百合，“贱蹄子，要你多嘴，这里老夫人大夫人都在，轮得上你在这儿显摆聪明。”</p>
真是要被这贱蹄子给害死了，这下还指望什么，不得被大房给记恨死？</p>
果不其然，和李氏对视时，便收获了一双凌厉的目光。</p>
孙氏感觉有些头晕，事情越来越超出掌控了。</p>
在公主来之前，百合说这些话她兴许会高兴，但这会儿她只想明哲保身啊。</p>
怎么想置身事外这么难！</p>
“二嫂生什么气啊，我看那丫头也没说错啊。”沈箐箐开口了。</p>
她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p>
“这种事儿，谁知道呢，但既然有这种可能，那就该查清楚，可不能放过那个心怀不轨之人。”</p>
“那依姑母而言，要该怎么做呢？”沈玉锦笑问。</p>
“这有什么难办的，把你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问问不就清楚了。”</p>
“我看，就这么办吧。”沉默半天的老夫人开口拍板。</p>
不多时，所有人都被召了过来，小云也跟着去了院子里问话。</p>
审问很快就有了结果，进来的婆子径直回道：“回老夫人，有个丫头说，大小姐交出来的图样并不是原先那个。”</p>
所有人都来了精神。</p>
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p>
李氏担忧地看向沈玉锦，有些后悔听她的，没有替她管束芙蓉苑的下人。</p>
“把人带上来。”老夫人疲惫地靠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p>
当看到来人，众人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p>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沈玉锦前夜才教训过的小红。</p>
她薄施粉黛，两边脸颊还有些轻微的肿胀，进来后并没有去看沈玉锦，规规矩矩行了礼，便那么安静地跪着，等待问话。</p>
老夫人对她有些印象，以往沈玉锦过来请安时，身边总带着她，只不过最近倒是换了个生面孔。</p>
“你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p>
“是，奴婢叫小红，打小便伺候在小姐身边。”</p>
这样的丫鬟不早早打死，也不知大小姐还留着做什么。</p>
众人不约而同想道。</p>
“你说，大小姐拿出的图样不是原先的那个是怎么回事？”</p>
小红磕了个头，迟疑片刻才道：“先前有别院的丫头说看见大小姐给您绣的香囊好看，便向奴婢讨要了花样，奴婢，奴婢不好推脱，就斗胆拿给了她……”</p>
沈玉珠兴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p>
有沈玉锦身边的大丫鬟指证，这事儿还能有跑？</p>
当下急不可待地追问：“那那个花样呢？”</p>
小红道：“花样那人还没还回来。”</p>
李氏早知道小红不是个好的，不止一次提过想把小红换掉，奈何她伺候沈玉锦时日太久，沈玉锦舍不得，为小红说了许多好话。</p>
李氏没办法，便就依着她了。</p>
此刻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心里的悔恨和愤怒达到了顶点。</p>
就不该纵着女儿的，当初要是狠心将人打发走，女儿就不会面临被人背叛的窘境了。</p>
锦儿对小红一向与旁人不同，此时见到她，一定痛心到了极点了吧。</p>
李氏又是担心沈玉锦难过，又是忧虑沈玉锦没法翻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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