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行囊。”</p>
明明狼狈不堪，但在看到榻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与宁正则阴沉的脸色时，药师竟笑了出声，笑得浑身发抖。</p>
这尖利的笑声回荡在殿中，透着一股子疯癫。</p>
“你对他做了什么。”</p>
宁正则的声音像是被低沉的云层所笼罩，每一个字都压抑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p>
药师勉强止了笑，却不回答宁正则的问题。</p>
“不知宁殿主还记不记得宁乐。”</p>
宁正则微微皱眉，显然是不记得药师口中提起的人名了。</p>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宁殿主，怎么会记得当年宁府中的一个小小看门人呢？”</p>
“可我永远会记得……”阴狠的眼神从凌乱的发丝间穿过，落到宁正则身上，“因为他是我的兄长。”</p>
“我们家世代忠于宁家，他只不过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替宁家二爷开了门，便遭你清算！”</p>
“原来是他。”宁正则终于从记忆里翻出了那个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引狼入室，替宁远山开了门，害死了我父母。我如何不能清算他。”</p>
“他哪里知道你们上面这群人正在神仙斗法！你自己不也没在一开始就看清宁远山的真面目吗？”药师冷笑道。</p>
“他遭你用刑后受了重伤，我跑到宁府求药，却被扫地出门。最后跑遍了整片大陆为他找来了救命药，他却已经不行了。”</p>
“所以，你就想通过害灵均来报复我？”</p>
“对，就是因为你。”</p>
“这么多年，我一直蛰伏着。可你这人薄情寡信，我始终找不到你的弱点。”</p>
“我都快忍耐不住了，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你身边有了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宁正则，你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弱点。”</p>
药师指着宁正则哈哈大笑。</p>
身后的影卫赶紧将他踹到地上，让他不能再做出如此冒犯的动作。</p>
“他是无辜的。”</p>
“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善良柔软。宁正则，你这么个冷血到没有人性的东西，居然会爱上这么一个人。我替你觉得可悲，也替他觉得可悲。”</p>
“可我没多少时间了，我不知道错过这个机会，我还要等多久。”药师喃喃道，“所以我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成了我最讨厌的人，通过伤害无辜的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p>
“不好。”</p>
见药师牙关一咬，影卫赶紧上前卸了他的下巴，却见他已经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毒囊，惨笑着看向宁正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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