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透同事声音，转头搡她：“我让你说话了吗？”</p>
同事不吭声，他也不喜，一巴掌甩去。</p>
同事被甩在地，小腹撞在桌角。</p>
她滚出去的样子仿佛为老板拉开施暴的序幕。老板站起来要踢过去时，周烟先踹开他的腿。他惊道：“你找死啊？”</p>
周烟淡淡说：“我老板是司闻。”</p>
老板一顿，随即脸色骤变，憋了半天，最终消停。司闻是他得罪不起的人。</p>
他此趟本是要向那女的发难，也不知她孩子打了没。但挑人时看到气质出众的周烟，找碴这个事便搁置了，谁让他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p>
他想着聊两句直接带走，可她要是司闻的人，那还是算了。</p>
起初他听说司闻的人在糖果叫周烟，本以为这人会被金山银山簇拥着，就算不是，司闻也不该让她见客，却没想待遇跟其他人没两样。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冒险招惹。</p>
消遣添了恶心，时间没到他就走了，那女人的账，下回算也不迟。</p>
人走后，周烟扶起同事，同事小声道谢。周烟不过是投桃报李，谢她帮忙说话。一声谢谢后，两人再无交流。出了包厢门，各自离去。</p>
这样便好，她们无需靠得太近。</p>
*</p>
隔壁包厢中，司闻手持红酒杯，盯着酒液的模样似是在品鉴。看他眉目间的柔和，应是觉得这酒不错。</p>
包厢里除了他，还有一只连接周烟所在包厢窃听器的耳机，目前正闪着红光。</p>
“我老板是司闻。”</p>
司闻摘下耳机，欣慰于她的机灵，刚给她开放权利就狐假虎威。但一想到她背着自己有诸多姿态，他原本平和的眉目又变得锋利。</p>
他不爽了，叫来服务员，让其把周烟带过来，说完又改口：“叫过来。”</p>
服务员在这种环境久了，耳濡目染，能听懂一些大老板的话外音，明白司闻的意思是：叫人可以，但别碰她。</p>
服务员准备出门时，他又改了主意，“算了。”</p>
服务员向他确认：“不叫她了？”</p>
司闻没回答，服务员会意，转身出门。</p>
司闻再看手中的酒，觉得酸、涩且廉价，直接倒进烟灰缸，搁下酒杯。</p>
他不待了，起身往外走。遇到周烟，他觉得是巧合。毕竟他只是沿西门往外走。虽然说西门方向是她更衣间方向，碰到她是必然。</p>
她坐在台阶上抽烟，依旧穿着裙子，头发卷成波浪状，散落在肩膀上。</p>
周烟觉得糖果空气不好闻，出来透透气，顺便抽烟，不知不觉抽半盒，她还没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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