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了解。”司闻握住她的手，问：“怕吗？”</p>
周烟说：“怕什么？死吗？怕。”</p>
司闻淡淡一笑，这回答确实是他了解的周烟。</p>
周烟问他：“我会死吗？”</p>
司闻答：“正常情况下，不会。”</p>
周烟又问：“那不正常情况是什么？”</p>
司闻说：“就是我要死了，会趁着最后一口气，把你杀了。”</p>
“啧，怎么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电视里的男主都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女主性命的。”</p>
司闻说：“电视剧要审核。”</p>
周烟说：“审核又怎样？”</p>
“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能过审。”</p>
周烟一时语塞。</p>
司闻又说：“我仇家多，我死了，你处境会艰难。”</p>
周烟不说话了。</p>
司闻偏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但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p>
周烟点点头，话音一转：“是，司闻是谁，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但我又很好奇，司闻这么厉害，是怎么栽到我手里的？”</p>
司闻未答，随手拿起射击台上一把Steyr SSG，选四倍瞄准镜，瞄准目标，一枪击中最远靶标。</p>
周烟拿起望远镜，看到子弹正中靶心，无一丝偏差，冒出一身鸡皮疙瘩。</p>
他或许有天分，但能达到这种精准度，一定是长期练习的结果。</p>
司闻放下狙击枪，取支烟，递到周烟嘴边。</p>
周烟配合地叼住。</p>
司闻护火给她点着，烟雾在两人中间升起。</p>
“我没有你厉害。”他说。</p>
周烟一笑，问道：“会不会有一天，你瘾上来，又怀念暴力时的自己了？又觉得给我的特权太多了？又想收回了？”</p>
“施暴是想缓解痛苦，如果你离开更痛苦，施暴就失去了价值。商人不会在赔本的买卖上浪费时间。”</p>
男人真是比女人理性，爱人都能比喻成做生意，通过收益判断爱的程度。</p>
周烟抽一口烟，烟雾随风远走，她装出悲伤样，“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一桩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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